夜晚,望景楼。
楼里已被相向荣全包了,飞羽堂的高层都到了这里。
“诸位请,我先干为敬。”相向荣站起身,端起酒杯,迎向众人。
谢云今、魏定和众长老纷纷起身,端起酒杯。谢云今只是浅尝了一口,他并不是很喜欢喝酒。
更何况相向荣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好戏还没上场,他喝多少,相向荣也不会在意。
果然,酒过三巡之后,相向荣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目的。
“诸位都知道,今天这一顿,主要是为了向云弟赔罪。”
“我知道云弟身体不好,不宜喝太多酒,所以我特地准备了一壶百年好酒,向你赔罪。”
相向荣拍拍手,扬声道:“拿酒来。”
一名侍从,立刻从角落里端出一个雪白如玉的精致酒壶,和同样如玉做的两个酒杯。
侍从走到了相向荣和谢云今旁边,放下托盘,拿出酒杯,开始倒酒。
相向荣看着侍从倒酒,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又强自平复了下去。
胡灵玉在旁边满脸怀疑地看着侍从倒酒。
谢云今眼里嘲弄一闪而过,却还是端起了酒杯。
胡灵玉看着有些着急,隐身在谢云今旁边,侧耳对谢云今轻声道:“这酒可不能喝,那个坏人的酒,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谢云今顿时有些僵硬,耳朵也开始泛红。
谢云今侧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胡灵玉的方向,眼里满是警告。
胡灵玉看到谢云今这样,也不敢搞小动作,只好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看着谢云今,顺便对相向荣做鬼脸。
谢云今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相向荣,平复下心绪后,温和笑道:“大堂主费心了,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敬大堂主一杯,在下不爱饮酒,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相向荣哈哈笑道:“云弟放心,我一定会严加管教曼柔。”
说完,两人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相向荣见谢云今酒杯喝空,哈哈大笑,眼中的得意之色怎么也隐藏不住。
谢云今淡淡笑了笑,坐了下来。
魏定皱眉地看着相向荣,他怎么觉得今晚大堂主十分古怪,尤其是现在,哪里有赔罪的样子。
不只是魏定,就是周围的长老都觉得相向荣赔罪的心意不太诚。
相向荣不知道大家对他的不满,他咧着嘴,志得意满道:“云弟,以前是我不对,以后绝不会如此。”
“还记得我们当初创建飞羽堂说过的话吗?”
“云弟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飞羽堂带领得更加强大。”
魏定有些听不下去了,大堂主的话他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语气怎么那么古怪呢?
“大堂主,今晚这么多美酒佳肴,还是不要辜负了好。”
“哈哈,对对,云弟敞开吃,毕竟以后,可就不一定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了。”
谢云今面色平静,他突然抬眸,看向相向荣,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相向荣心里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还不等细想,突然胃里一股剧痛袭来。
“噗……”
相向荣一口血喷出,把周围的一众人都给惊到了。
“大堂主?”
周围人纷纷围了上去,谢云今还坐在位置不动,依旧平静的看着相向荣。
相向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抬起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谢云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明明……明明……
明明什么?相向荣也不知道明明什么了,他的思维开始模糊,只觉得天旋地转,很快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生息。
“大堂主?”
魏定有些惊魂未定的伸出两根手指探上相向荣的鼻子呼吸处,颤抖着手,震惊道:“大堂主,大堂主他……”
长老们都惊恐的看着相向荣,都不敢相信,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
相向荣的心腹在一边,浑身颤抖着,嘴里一直默念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魏定注意到这心腹的不对劲,立马喊道:“抓住他,此人绝对有问题。”
闻言,周围众人立马冲向那心腹,把人给擒拿住。
相向荣的心腹脸色变了又变,大声叫嚷道:“不是我,和我没关系。”
谢云今慢慢站起身,语气平静道:“把人押回去,顺便这酒也一并带回去。”
“什么?”魏定的脸色一变,震惊道:“难不成这酒有问题?那你?”
“我没事,但是大堂主突然离世,想来想去,也就这酒有些古怪了。”
“可是……”魏定想说,谢云今也喝过那酒,但是很快又想到相向荣今晚那古怪的语气态度。
魏定不是蠢人,很快就想通了一切,大堂主不会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害人终害己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在场的一众长老,聪明些的也很快就回过味来。
魏定看着那心腹咬牙切齿道:“把人给我押回去严刑拷打,和这酒有联系的统统抓起来审问,一个也不准放过。”
飞羽堂灯火通明了一夜,但是大家依旧不见任何疲累之态。
这时,突然一名帮众走到飞羽堂大厅内,躬身道:“二堂主,三堂主,那人已经招了。”
魏定精神一振,立马道:“说!”
属下脸上有些犹豫,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回二堂主,那人说酒里被下了销魂水,是大堂主……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