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欧到家后。
家里除了萨里,并没有人在家。
谢尔比在工作,艾瑞尔不知道出门去哪里了。
莉欧自己把行李搬上楼,给萨里喂了些吃的,然后站在餐桌边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灌进大半杯凉水后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现在已经不早了,快要四点左右了。
莉欧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把行李箱里的衣服书本全部翻了出来,摊了整个地板。
她把窗户推开,夏天咸湿的风霎时间涌了进来。
淡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向里扬起,莉欧的头发也被吹得纷乱。
英国的夏天虽然短暂,却令人无比留恋。
莉欧双手撑在窗台上,探着头向远处看。
不经意间,一低头,正看见大门那站着个穿着墨绿色外套,戴着帽子垂着头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高个子男人。
看起来似乎有些可疑。
那人站在门廊前鬼鬼祟祟,伸头伸脑,莉欧站在窗口盯着那人,正犹豫着是否要开口时,那人突然咻地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莉欧悚然一惊。
巫师!
她憋住一口气,握紧手里的魔杖,步履轻缓地朝门口移动着。
她的房门是敞开着的。
就在快要靠近门口时,莉欧听见了楼梯那传来了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莉欧瞬时停住了脚步,她屏住呼吸,手心里渗出汗来,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莉欧躲在门后,静待着。
墨绿的衣角从门缝间已经清晰可见,莉欧攥紧魔杖,正准备直接一个魔咒甩过去时,只听见那人的一句咕哝:“人呢?怎么都不在?”
好像是泽尔的声音?
莉欧一喜,连忙从门后跳出来。
只见眼前穿着墨绿外套的人有着她熟悉的棕发棕眼和微微翘起的嘴角。
“泽尔!”莉欧一把扑上去抱住来人。
泽尔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了一步,他搂住莉欧,大笑道,“躲在这了,难怪进门没找到你呢。”
莉欧撒开手,“我在窗台上看见你了,你把自己脸挡得严严实实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人。”
泽尔捂住心口,装作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什么?竟然连你舅舅都认不出来了,亏我小时候把你那么辛苦拉扯大。”
莉欧翻了个白眼,没理会,径直问道:“你告诉爸爸妈妈他们了吗?”
泽尔眨了眨眼,“哦,这不是要给他们一个惊喜吗?”
莉欧把行李箱里的一本书放在桌上,头也没回道:“那你可得悠着点,小心玩笑开得过火,妈妈又直接甩给你一个昏迷咒,让你在床上躺三天。”
泽尔撇撇嘴,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学校怎么样?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没有。刺激的倒是有,要听吗?”莉欧转过头,微笑。
泽尔瞬间被钩起了兴趣,凑到她面前:“说说。”
“去问妈妈。”莉欧无情地扭过头,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泽尔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小狮子,你不能这样。”
“哦,我可以。下次请你回来的时候敲门,而不是鬼鬼祟祟的瞬移进来。否则我会直接送你一个门牙赛大棒。”莉欧冷酷道。
泽尔忽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是被吓到了吗,小狮子?”
莉欧表情很不好,她面无表情地扭过头:“闭嘴。”
泽尔伸手做出一个给自己的最锁上拉链的动作,憋着笑转身走出房间。
艾瑞尔和谢尔比到家时,确实被突然归家的泽尔吓了一跳。
艾瑞尔顺手掏出魔杖,一个四分五裂甩了出去,庆幸的是,泽尔早有准备,一个盔甲护身挡了过去,否则,裂掉的就不是魔法盔甲,而是他自己了。
差点,喜事变丧事。
泽尔惊吓之余是些许后怕,他想着,或许以后还是敲门回来比较好,这样的“惊喜”再持续下去,他的命也是不够填的。
艾瑞尔的脾气越来越可怕了,也就谢尔比能受得了。
晚间,一行四人坐在餐桌上,庆祝泽尔回家。
泽尔说着他在希腊游玩时碰到的趣事,在帕特农神庙前认识了几个相谈甚欢的麻瓜朋友,他们一起去酒馆喝了个伶仃大醉。
在罗马尼亚的原始森林里看见了十分稀有的魔药植物,还有幸碰见了那的驯龙师。
“驯龙师?叫什么名字?”莉欧提起了兴趣,因为她记得韦斯莱他们的哥哥查理似乎就在罗马尼亚。
“叫查理,姓韦斯莱。说起来巧的是,他的爸爸和谢尔比似乎还是同事,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工作,叫亚瑟。谢尔比,你认识吗?”泽尔看向谢尔比。
“亚瑟·韦斯莱。”谢尔比点了点头,“他的办公室就在我们前面,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说起来,莉欧之前尖叫棚屋那事,不是有两个也是韦斯莱家的孩子吗?那对双胞胎。”艾瑞尔托着下巴,抿了一口啤酒。
“恩?让我想想,查理提过,在我说完我有个外甥女也在霍格沃兹读三年级的时候,叫什么来着?”泽尔皱眉望天花板。
“弗雷德和乔治,他们还有个小弟弟叫罗恩,刚入学一年。”莉欧咬了一口煎香肠。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到。
“对!”泽尔笑了,“查理说,他那两个双胞胎弟弟简直是对小恶魔,从小到大没少惹事。”
莉欧禁不住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用小恶魔来形容弗雷德和乔治,倒是有一些微妙的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