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位置,目光所向是光影投在真儿脸上变换的模样。她好像是他的阳光,他总是去看她。
小凉惊讶地回看覃越,这一刻他的眼睛是她的镜子,照见别无二致的情境。“你知道?”
“我又不瞎!”
“班长喜欢班上的女学生,班级里都这么传。”覃越转移注意看走廊的花,抑制语气里的不满:“我们班级的文化不就是——不传无谓的谣言,谣言不止一个,谣言必成真!”
“不传谣不信谣嘛。”小凉发自心底笑起来。
“我可真不愿他俩好。”
“你那是对班长有偏见。”
覃越反而笑:“不,我是平等地偏见所有人!”
开学伊始,覃越就在班级里走狂炫酷炸的路线,反正看谁都不爽就是了。
开学半个月,在班级里和人打架。
同在一个班级,英语老师给大家上课,老师是才毕业,讲课大概有点生疏,讲话开小差的有之,覃越自己承认是其中之一,靠着窗坐的男生却摆弄起化妆镜——迎着太阳光晃啊晃,折射的光芒闪烁在女同学眼睛里,真儿就是那个倒霉蛋!真儿捂住了眼睛。英语老师停下来,出声道:“不上课你在干什么?”
教室里陡然安静下来,大部分人转向了窗户那边。
老师的声音还有些抖,大概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撑着师长的威严道:“给女同学道歉!”
男生缓慢地收起了镜子,并不开口。
一直到老师走到近前:“你不听课去走廊站着!”
他终于有所反应,站起身,凝视老师的自尊,拳头捏了起来。
“妈的!”
离得近的覃越一本书飞出去,打偏了男生的动作。
那是覃越第一次动手,他挡住老师,一个大跨步直接单脚踩在男生桌上,右手拎起了男生的衣领:“叫你知道谁是这里的老大!”
“给老师和同学道歉!”
“你算哪根葱?”
他们由此打起来。
段青青同学颇欣赏覃越的作风,她当时拎了书本要冲过去,奈何没有覃越腿长。
一桩恩怨就此结下。
班级里的灯接触不良,晚自习一直忽闪忽闪,刺激人的眼睛。坐在灯管下面的倒霉蛋真儿同学,放下书本往门口走去,贴着墙壁的开关连接着前排的灯,她依靠记忆准确无误地关掉了头顶那个。
坐窗口的男生瞥她一眼,吃错了药怼她:“你不看,别人不看吗?”
大多时候这个男生都以怼真儿的姿态出现,好似真儿欠了他千八百万。真儿从未得罪他,他就是很不爽,上课拿镜子晃人眼睛。
然而,如同过往每一次,真儿一句话也没接。她对这种挑衅不感冒。
毕竟发展成口角就不好了。
这性格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段青青则看不惯怼回去:“没用的男人!没看到灯坏了吗!”
脾气好的真儿他看不上,脾气算不上好的段同学他也看不上。
覃越归类这个人:他有毒!
并没有很正常的男生斜眼打量两个女同学,做了个起身的动作,就着椅子踩到了真儿的桌面,伸手:“灯管!”
老段还真从老师办公室拿了个新的灯,无需自己动手,连同手套一齐递出。
捏着支架倒腾了几秒,顺利取下发黑的灯管,真儿伸手要接,男生就着灯管猛然在她肩头敲了一下,继而被老段拿抹布接过。
换了新的灯,打开,灯光明亮得刺眼,真儿站在灯下擦桌子,恩恩怨怨已然揭过。
那个时候班长还在住院。
班长回来后,小凉就发现班长看真儿眼神很不对劲,选择性地忽略掉。
兜兜转转,最后传出的谣言是班长喜欢真儿。
小凉问覃越:“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讨厌班长啊?”
覃越:“我现在也讨厌。”
“……”
那时候覃越看班长不顺眼,学校组队伍出去打篮球,班长在球场摔跤,他离得很近,但凡伸手拉一把是可以避免悲剧的。但他没有!班长由此去住院一周。
班长娇生惯养的名声开学就有,终于传成体格脆弱风吹就倒。
“你不会就是讨厌他娇生惯养吧?”
“恭喜你,这也是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