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回应道:“塔群的仪式场是被直接撕开的……在那之前,仪式场既没有发出警示,也没有遭受任何的冲击,一切都在正常运作。” 在复述这些事情时,叶特维奇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能够回想起当时的恐怖景象。 “那天发生的一切,确实与我们对于魔法的认知不符,就算对方真的非常熟悉我们设下的仪式场,但也绝对没有办法绕开我们设下的那些警戒措施……” 叶特维奇陈述道:“然而,警卫、傀儡以及所有的魔法都在那名袭击者的面前失效了,他就这样在无人预知的情况下,直接袭击了会议地点,杀死了你们结社派来参与会议的那些法师。” “好了叶特维奇,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问责的……” 诺维摇了摇头:“就算死的那些人里面有我的几位学生,但我也不会因此而感到愤怒,毕竟在我看来,他们能够因此而死,这反倒是其他人永远祈盼不来的恩惠与荣耀。” 叶特维奇法师皱起了眉:“什么?” “这可是真正的‘神迹’啊,叶特维奇……” 诺维发出了阴沉的笑声:“我们的人精心策划的‘塞伦城献祭’,在我看来,可是连眼前景象的百分之一都不如……虽然我并不明白祂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但这未尝不是一种赐福呢?” 叶特维奇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之色:“你将那袭击视为赐福?” “为什么不呢?” 诺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深海级法师:“你这样的态度可是不对的啊,叶特维奇……我等在真实的神祇面前同样也是无用的虫蚁,而如今,却有机会亲眼看见神祇所施加的伟力,这难道还不足以令我等珍视么?” 诺维伸手拿起茶杯,将其中的雪松茶一饮而尽,随后他大笑起来:“那伟大预言中的日期已经临近,黑色的太阳已经蠢蠢欲动,我等所期盼的奇迹即将重临梵恩!” 说着,诺维抬起自己的手杖,朝着墙壁上悬挂的那幅巨大的魔法地图点去,一道由黑色魔力画出来的巨大圆圈立即落在了圣斯蒂尔王国之上。 “叶特维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想想自己还有哪些事情没有做好呢?” …… 作为雪松学者塔群的领导者,叶特维奇法师当然有着很多的秘密。 而在这些秘密中,最为重要的,自然是他与黑日结社所保持的那种微妙联系。 早在叶特维奇还在梅林勒和法委会内部担任重要职务时,他所主导的研究课题,便与邪术魔法当中的疗愈分支相关——他的出发点很纯粹,作为生命之神的信徒,他对这一信仰的模糊性感到非常的不满,作为一名学者,叶特维奇认为自己有必要尽一切手段完善这一信仰体系,并令它成为除魔法女神梅尔之外的第二大普遍信仰。 想要达成这一目的,就必须对于生命之神信仰相关的疗愈魔法进行深层次的追溯。 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些难以归类,且源头不明的邪术魔法。 然而随着对于这些魔法的研究,叶特维奇便渐渐地触碰到了一些特殊的领域,在法委会的制度下,这些领域是比过去的死灵魔法更加无法触碰的禁忌,然而他凭借着自己所具备的权限与地位,调动了相当一部分的资源,并试探性地展开了进一步的研究。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与自称为黑日结社负责人的诺维相互结识。 叶特维奇对于自己充满了信心。 他始终认为,自己是梅尔女神与生命之神最虔诚的信徒,在这一基础上,他完全能够抵御那些怪异的异端邪说。 在这种信心的支持下,他开始与黑日结社内的“野法师们”进行深度的交流与沟通,而在那些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叶特维奇终于触碰到了自己的目标,然而在揭开那一层庞大的幕布后,他所窥见的却并非自己梦寐以求的“生命”信仰。 “生命”确实存在,但它的来源却与叶特维奇想象的截然不同。 从那一刻开始,叶特维奇便迎来了某种极其特殊且缓慢的“变化”。 尽管他一直在极力地否认这种变化,并尝试着断绝一切与黑日结社的往来关系,甚至还思考过利用自己在法委会当中的资源将整个黑日结社连根拔起,但最终,所有的尝试都失败了。 黑日结社,以及存在于他们背后的信仰、理念以及力量就像是缠绕在叶特维奇骨头上的顽疾一样,而那个名为“诺维”的结社第一负责人,则更是令叶特维奇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哪怕在他的成为深海级法师后,也仍旧没有底气在魔法层面与对方进行对抗。 叶特维奇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才能在梅林勒和法委会的严厉管控下,仍旧催生出这样一名可怕的法师。 最终,叶特维奇还是放弃了抵抗。 而他所做出的这一决定,则为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惊人裨益。 在大量无形力量的运作之下,雪松学者塔群成为了整个梵恩中规模最大,也最为重要的一处深海级法师驻地,大量的法委会资源开始朝其倾斜。 除却这一方面,随着雪松学者塔群影响力的不断提升,作为其中重要领导者的叶特维奇也终于实现了自己过去的愿望——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生命之神信仰在圣斯蒂尔地区的重要领袖,在一些规模较小的圣斯蒂尔城镇中,一些信徒们甚至将叶特维奇视作生命之神派遣到人世间的重要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