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G取消了我的代言？”坐在沙发上的黑发男子闻言转头。
“是的，还有下周本来要官宣的Cheers，刚才也通知了我，先缓缓。”房间的另一边，他的经纪人关门走了进来，现场气氛沉默得压抑。
“这都是什么事，”汤姆气呼呼地用力向后靠，抬起下巴深呼吸了一下，“你倒是给我讲讲，埃弗里先生，嗯？”
“这——”被唤为埃弗里的男子僵硬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团队决策的失误，因此面对这个比他小几岁的男孩，他竟然紧张地说不出话。
“为什么不说话？”汤姆挺直腰背，斜睨着自己的经纪人德拉塞克·埃弗里。
“你放心，汤姆，这件事一定会妥善解决的……”埃弗里陪着笑，眼前这小子即使现在暂时被舆论抛弃，可过了这阵子，他依旧会是炙手可热的顶级流量，他可不想砸了自己的饭碗。
“怎么解决？”他笑着问，温和的表情却令对方汗毛倒竖。
为什么，这小子，镜头里永远是那幅和蔼可亲的样子，到自己这里就活像个恶魔！
“之前是你们让我别发声的。”见埃弗里没说话，汤姆冷冷地补充道。
“是让你别发声，因为在当时看来，这件事不值一提。”
“那结果你也看见了，”汤姆漫不经心地后仰靠在沙发上，双手背在脑后，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到今天为止，我丢了几个代言？”
“汤姆，”埃弗里急匆匆地走到他面前，骄傲地挺起胸膛，“请相信我，作为业界顶尖的经济团队，我们已经想出了万全之策。”
“洗耳恭听。”他不动声色地挑高一边的眉毛。
埃弗里吞咽了一口：
“鉴于事态已经相当严重，我们评估下来，还是建议你发一条推特道歉。现在舆论普遍认为是你没有管理好自己的粉丝，只要你愿意道歉，咱们就能继续站着把钱挣了。”
“我拒绝。”
汤姆一口回绝。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我就算发声也不可能道歉，”他慢条斯理但气势十足地说，“这件事是我那群傻///逼粉丝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那是你的粉丝？”埃弗里少见地呛了他一句，“粉丝行为偶像买单懂不懂？”
“我早就说了要解散粉丝群，现在已经不需要刷票了，留着她们有什么用。”汤姆嫌恶地说。他从来都很厌恶那些无知又愚蠢的女孩，还叫什么Dance Eater，摆明了要膈应他不会跳舞是吗？要不是为了出道，他才不会刻意讨好她们，甚至和她们握手。要知道，每次握手会结束后，他都会洗至少半个小时的手。
“话也别这么说，”埃弗里轻咳一声，“你忘了你的那辆纳基尼，就是她们集资送的。”
说完，他得到了汤姆的一个白眼。
“总之不关我的事，是她们没脑子，”汤姆淡淡的说，“带头闹事的那个人你们不是找到了吗？把她拎出来祭天不就行了。”
“我们是找到了那个叫贝拉的女孩，她也爽快答应认错，但这个错认得太不走心，反而引起了反效果……”
汤姆闻言气得站了起来。他的个子很高，足足比埃弗里高出了一个头，强大的气场压得后者几乎喘不过气。
“这就是你们顶尖经济团队的能力？”他低头冷冷地俯瞰自己的经纪人，“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本来事情的走向还在把控之中，可是因为一个人……”埃弗里战战兢兢地答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旗下的艺人如此恭敬，可内心就是不由得生出一股畏惧。
因为汤姆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本就生的阴柔俊美，盛怒更为他犀利的棱角蒙上了一层阴骘与森冷，连他周身的空气似乎也被冻成了冰。
“一个人？”他轻声细语地重复道。
“是的，原本舆论不会这么针对你，是有人发了一条推文，把你顶到了风口浪尖。”
汤姆眯起了眼睛：“谁？”
埃弗里低头递上了自己的手机，仿佛不敢与他对视。汤姆冷哼一声接过手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搞怪的水獭表情包。
谁会用水獭表情包当自己头像…而且他好像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头像。
耐着性子继续看这个用户发的推文，他越看越恼火。
那是一篇长篇檄文，以长图形式发出，字字珠玑，洋洋洒洒，最顶端的标题赫然写着——《十问汤姆·里德尔》。
“呵…”他都气笑了，这人什么意思，粉丝闯的祸非要他背锅是吧？
“她就是抹黑你的那篇同人文的作者，”埃弗里接过汤姆递还给自己的手机，接着补充道，“L站被封以后，她就活跃在黑你的最前线。”
怪不得他觉得那人的头像眼熟，原来是冤家路窄。
“所以现在舆论主要是她在带节奏？”沉思半晌后，汤姆问道。
“没错，”埃弗里点点头，“就是她带头咬着你不放。因为L站的关系，她也积累了许多拥护者。”
“你们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他瞟了自己的经纪人一眼，走到衣架边取下了外套准备走人。
“暂时…没有，我们试过压热度，但推特那边表示这事已经闹大了，他们爱莫能助，”埃弗里干巴巴地说，“我们也试过给她发私信，可她根本不理我们。”
“所以，汤姆，道个歉，服个软吧，”他的经纪人不屈不挠地劝说着，“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只要这事能到此为止不再扩大，你很快又能重回顶峰。”
“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