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包求复合,后脚她就把真包扣下,还特地托朋友搞来个假包恶心你!”
“是我先动手没错,可我这是在替她父母教训她这个恬不知耻臭不要脸的小三!她还还手了呢!”
“还手?”钟令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拉着她左看右看:“罗幼菱打你了?”
容卓微微摇头又转眼看着檀舟说:“她朝我扔酒杯,被他挡下了。”
钟令担忧的视线转向门边长身鹤立的男人,檀舟神情轻松:“我没事。”
容卓紧紧抱着她的腰,生怕她起身去找罗幼菱。
钟令收回视线,一时心情复杂。
和晏明逸的事情早已翻篇,她也没有想过非要个什么说法,但容卓出手打了人,有理也变没理了。
“你不许去。”容卓喃喃道。
钟令失笑:“我不去,那就得琛哥来,你不怕吗?”
容卓身上酒气熏人,没骨头似的依着钟令,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一提起容琛,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立马散了,毕竟是她动手在先,总归是矮人一头。
她埋在钟令颈窝,像是挣扎许久,终是开口道:“那就让我哥来,凶我骂我停我卡我都认了,你不许去找她,她憋这么久就等你来呢!我不能让她得逞!”
容卓纯善,和她相识这么多年,一直偏心护她,这时候若要跟她反着来,她定是不依不饶。
钟令顺着说:“好,我不去。”
恰好那边的笔录也结束,进来的警官是个三十多岁身材劲瘦的男人。
他瞧了眼抱在一起的两人,拉开椅子坐下冲容卓说:“沟通过了,人等你道歉呢。”
容卓在这之前一直憋着一口气,钟令来了,她也泄了气,这时候反倒是晕晕乎乎的。
钟令知道她今晚真是喝多了,再要她去找罗幼菱,激化矛盾也不是没可能。
眼看容卓神志不清,她便冲那男警察说:“警察同志,要不再让她歇歇吧。”
男警官干脆应下:“行,只要你们能和解,都好说。”
钟令抬手抚着容卓背脊,让她好好靠着自己休息,这人不经哄,没一会儿便闭上了眼。
确认容卓睡着了,钟令才小声喊了一下刚才的女警官帮忙扶着容卓,她也好去找罗幼菱。
出门的时候罗幼菱正坐在大厅长椅上补妆,她年纪比钟令小上两岁,长相也偏幼态。
大眼睛配下垂眼线显得人楚楚可怜,再加上被扇红的一边脸,看上去确实委屈得很。
见钟令朝她走过去,她收好粉饼拧着眉瞪她:“你来干嘛?容卓呢?!”
钟令笑得很淡,拉开椅子坐在了她对面。
“我不能来吗?”
罗幼菱将粉饼收进包里,下意识按着包作防备姿态。
钟令瞧了眼,粉色鳄鱼皮mini kelly,是个真东西。
罗幼菱把包移到身后,直起腰盯她:“你们已经分手了,容卓这是蓄意伤人,我要请律师!”
钟令不说话,一双清眸平静如水。
被她这么看着,罗幼菱反倒是心虚,“你看着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她打人她有理吗?!”
钟令淡笑:“没理。”
罗幼菱扬着下巴:“那就让她出来给我道歉!否则咱们法庭上见!”
钟令看她气鼓鼓像只河豚,竟是分了点儿心思出来想,晏明逸原来喜欢这样的女生。
沉静一瞬,她问罗幼菱:“晏明逸知道你这样吗?”
罗幼菱不让步,反问她:“哪样?”
钟令正在组织语言,罗幼菱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突然换了语气开始说钟令:“你别拿晏明逸压我,他要是在,今天吃亏挨巴掌的人就是容卓!”
她拧着眉数落钟令:“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晏明逸对你根本没有感情,既然分手那就好聚好散,你别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缠上来行吗?要点儿脸!”
钟令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可以把这些话理直气壮说出口,但仔细一想,同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罗幼菱这般嚣张,必然是晏明逸纵容所致。
心头骤然涌上来一点无力,对晏明逸,对罗幼菱,她都在对牛弹琴。
直觉这场沟通必然是不欢而散,既然她愿意把事情闹大,她也不怕,毕竟因为这件事情丢了代言的人可不是她。
所以她很平静问罗幼菱:“你知道晏明逸因为和你在一起丢掉千万代言的事吗?”
罗幼菱愣了愣,当即怔住。
她趾高气扬的一张脸骤然开始发涨发红,血液翻涌,左脸的指印便愈发明显。
她长着一张娃娃脸,眼睛还很大,这时候恶狠狠瞪着钟令,表情看上去很是扭曲,那眼神里的森森寒意更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她眼眶发红,质问钟令:“是你对吗?是你在背后搞鬼对不对?!”
千万代言她有所耳闻,毕竟她已经穿上了Jovan Russell的新季成衣,但丢掉代言......她压根儿没听晏明逸说过。
以晏明逸如今的身价,这千万代言必然是高位数,这个女人轻飘飘一句话,大几千万就凭空蒸发,她怎么能不气?
心肠歹毒还装腔作势!虚伪至极!
她腾一下起了身,两步靠近钟令抬手就要打她,尖利声音随手而出:“你个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