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奚依靠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亮,久久的出神,反噬的痛苦慢慢的缓解,身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头抵着窗框,闭上眼睛。
“月堪大人,我在这!”凌沅挥了挥手跑过来,赤着脚踩在地上,身上是刚刚玩水弄湿的。
达奚月堪皱了皱眉,对新冒出来的女孩很是讨厌,她和青双很像,他不想看见她,如果不是天尊必须让他照顾,他真想让她尝尝冒犯他的滋味。
“走开。”凌沅愣了愣:“月堪大人,是不是沅儿惹你生气了,我和鱼儿马上去收拾就来练习!”她跑到了鱼儿身边,回了殿换衣服去了。
达奚月堪很是头疼,他不想干任何事,只想好好的休息。
他回到殿里,缓缓走到古琴旁坐下,手轻轻拂过,擦拭着灰:“好久没弹了,都落灰了。”
他开始弹奏,一个一个旋律弹出,让达奚月堪安稳了许多。
他的意识逐渐飘忽。
“月堪大人!月堪大人!”鱼儿慌慌张张的跑来,脸上还挂着泪:“月堪大人!凌沅出事了!”她跪下声音带着哭腔。
“虞草,怎么了。”达奚月堪刚放松的心又紧绷起来:“我们在去琴阁台修习的时候,其他弟子过来惹事,把凌沅围起来打了。”可以略微看到虞草为了保护凌沅而被打到的伤。
“带我去吧。”他们赶到琴阁台。
凌沅已经被打的起不来了:“凌沅,你可还好。”达奚月堪把凌沅扶起,凌沅扯起一抹笑:“我没事,月堪大人。”
怎么可能没事呢,可凌沅是刚来的,才10岁,马上又要继承神女之位,一些不服气弟子当然不同意,可天尊的话必须听,于是在背地里开始欺负她。
她的琴法虽然厉害,可终究不能一个打一群人,父亲告诉她,永远都不能伤害这里的所有人,子民。
她拍了拍灰:“月堪大人,我先回去啦。”虞草赶紧扶着她。
夏月奚睁开眼,敷着头:“烦死了。”最近他有些残碎的记忆萍萍出现,他一直在逃避,他不愿面对。
凌沅死在雪地里的画面久久不能抹去,他已经害死两个人了,他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对她们的感情是什么。
夏月奚跳下窗,稳稳的站在地上,他觉得散散步应该会好点:“喂!”
夏月堪转过身看到小末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像个道士一样:“你在这干嘛呢?”看到这场面夏月堪不经笑出了声:“别笑了你。”
小末气鼓鼓撅起来嘴:“我刚刚被你兄弟凶了,现在呢,我要找找下一个琴石的置。”夏月奚在小末旁边坐下:“哦~是吗?那小子凶你?”脸上是挂不住的笑。
“我叫那小子回去,他在不回去,他爸发起飙来可得把他天灵盖掀了。”
小末的语气有一丝委屈:“那就掀了,他挺可怜的,被关了三年不说,关键是,人家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还叫人家回去,他不骂你骂谁?”
“我这不是为了他好,你不比他惨。”小末睁开眼看着他:“他答应过他爸,去这里三年之后就回来,完成琴法师的考核收集,再者找到亦雪仲儿,可他现在已经完成了,也找到她了。”
“他那是舍不得,别劝他了,他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夏月奚叹了口气。
“你最近怎么样了,都没看到你。”小末打了哈切。
“我最近还可以。”夏月奚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一群有病的。”夏月奚一拳揍了他的脑袋:“你才有病。”
小末摸着脑袋直接哭了出来:“夏月奚,你不要脸,你揍我!”夏月奚被他吵的头疼。
“别哭了,小声些。”小末哽咽起来:“给我买巧克力。夏月奚咬了咬牙:“行。”
小末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小夏,你知道一个叫聂语的人吗?”
“聂语?”夏月奚摸了摸下巴思考着:“没有。”
“上次我们去收复流风,来了个披着黑斗篷的人,她说要帮助我们收集琴石,可却把流风拿走了。”
“黑斗篷?”夏月奚想到了那晚的人:“眼睛红色的那个吗?头发黑的?”
“好啊你小子,原来知道,快告诉我她是谁?”小末八卦的心熊熊升起:“我只是之前看见过她,她看到我就跑了。”夏月奚摇了摇头。
“唉,就知道问你没用,她长的挺像一个人,你觉得像吗?”
“谁啊?”
“切,没意思。”小末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哎呦!”小末感觉有人刺了自己的腰,他伸手摸了摸:“小夏,是不是你?”
夏月奚刚站起来,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嘶。”
夏月奚也感觉身体身体传来刺痛:“快走!”夏月奚抱起小末跳上屋顶:“那是什么?”他警惕的看着四周,从小末腰间扒下一根刺:“这是刺?”
刚刚他们坐的地方有阵阵白烟流出,仔细看可以看到一个大圆球在里面,突然钻出头,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们。
“是琴石!刺登!”小末看着它。
“刺了它眼睛,琴石在眼睛里。”夏月奚盯着它的眼睛,他再也熟悉不过了,他伸出手,掌中出现长刺:“突。”一声惨叫传来。
精准的刺入它的眼睛。
“小夏,你怎么做到的。”
“因为熟悉。”
“我们先走吧,让何安他们来,它已经伤了一个眼睛,暂时害不了人,我们先走吧。”
“好。”小末点了点头。
半夜很安静,走脚步声传来:“刺登,疼吗?”她蹲下摸了摸它的头,刺登弱弱的叫了一声,她擦去眼泪,手划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