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安还以为徐立在说胡话,闻言侧头对上自家夫君的眼眸,眼神里全是笃定,这下梁乐安看出他不是在胡说了。
“那人是卫国皇子,千里迢迢,怎么建立?若让父皇和母后知道常宁偷偷与他国男子暗中联络,怕是要挨罚的。”梁乐安觉得这个提议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给常宁公主赐婚的对象是卫国质子,现在还在大梁。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去柳亭教书结识了一位朋友?”
梁乐安跟着徐立的话慢慢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莫非?不会吧?!”梁乐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徐立点点头。
“我们二人相谈甚欢,我知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后来相处久了,他便向我坦言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是卫国质子,卫琛。”
这么说来,梁乐安还见过那卫琛几面,是徐立请他来府里做客时。
“若你真的想让常宁公主和那位未过门的夫婿建立感情,过了年回家时请求父皇母后将她一块带回府里,这样两人总是能见上几面的。”
梁乐安一时接受了太多信息,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说任由公主与外男私下交往是大逆,可两人已有婚约,见面聊天总还是使得的。又没想到当朝丞相嫡子竟然与卫国质子有勾结?!
“徐立,你说实话,你和卫国质子关系这么好,莫不是要里应外合灭了大梁?”语气严肃还带了点冷冰冰的意味。
这下换徐立愣住了,他没想到短短几分钟梁乐安的脑袋已经联想到自己是乱臣贼子这件事上面去了。
他苦笑不得“冤枉啊夫人,我与他初识时也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后来接触下来发现他并不是对梁国苦大仇深、浑身戾气的样子,是个正人君子,这才和他继续联系了下去。”
徐立为人谨慎办事稳妥,梁乐安听他说完才将悬着的心放下,说要再考虑考虑,转身便沉沉睡下。
翌日清晨,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梁乐安到没什么所谓,慢条斯理的梳妆打扮,倒是徐立急匆匆地,好像有什么急事。
“你这么慌忙干什么?”梁乐安在镜子里看自家夫君。
“第一次随你宿在宫里就起的这般迟,被父皇和母后知道了,影响不好。”话毕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了。
闻言梁乐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手示意徐立坐在她身边。
“你可知我明明出嫁前有寝宫不去偏要宿在宁儿这边?”不等徐立回答,她继续说:“我这妹妹从小都是被骄纵着长大的,加上身子弱,所以父皇和母后对她管教很松,若没有什么很要紧的事,她睡到日上三竿,就是睡上一整天都无人在意。”
徐立这才明了他们两人今天起的这么迟,梁乐安还慢慢悠悠的收拾,都是托了宿在常宁公主这的福。
“我用过早膳就去找宁儿,你呢?呆在这会不会很闷?”
“放心吧,我同太子殿下许久未见,今日正好去找他叙叙旧。”
梁乐安还在考虑将妹妹接进府里与卫琛见面这件事。她自己对这位卫国来的质子记忆也很模糊,那时她也还年幼,原先质子刚来时匆匆在后宫见过一面,后来不知什么缘故便被父皇放在宫外养着了,所以过了这么多年就是打了正面,她也不识得那人是卫琛。
终究是一母同胞,梁衍宁的阿姐,胆量也小不到哪去。于是从偏殿到梁衍宁正殿的路上,她便决定,为了自己这苦命的妹妹,赌上一把。
梁衍宁昨晚和长姐聊到夜半,今早也是日上三竿了才起,梁乐安来的时候还在吃着早饭,早就料到梁乐安来,到没有表现出多惊讶,让璇儿继续布菜,低头吃的正香。
“阿姐昨日在偏殿睡得可好?若是冷的话待会再让人给你去送些炭盆。”梁衍宁擦擦嘴就去梁乐安身边蹭。
梁乐安笑着拉梁衍宁坐下,今天她可不只是来闲聊的,她还想带眼前的小人儿回府去。可是依着梁衍宁那机灵劲儿,贸然带她回府是不合规矩的,她肯定不去。所以梁乐安只能用欲擒故纵这一招了。
“阿宁,姐姐过了年关就回去了,怕在你出嫁前我们都难见上几面了。”说着便做出一副伤心落泪依依不舍地模样。
梁衍宁没想到梁乐安情绪转变的这么快,连忙轻轻拍着她的背来安慰她:“不会的阿姐,你想回来的时候和父皇母后说,他们肯定不会拦着的呀。”语气里都是平日被保护的太好的天真。
这个傻妹妹,从小到大怕是没遇到过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吧,除了和亲。梁乐安抓着梁衍宁的手说:“如今我已嫁作人妇,府里方方面面还需要我操持,时间肯定不如当初在闺阁里那样充裕。况且我天天往皇宫跑,被一些有心之人看到恐怕又要拿来大做文章。”
梁乐安说的都不无道理,梁衍宁一下就泄了气,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婚事不由得自己就罢了,如今想和自己的姐姐见上一面都要这般麻烦,越想越委屈,眼泪刚想流下又看到姐姐一副伤心样不好让她心里再难过,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阿姐,别伤心了,终归是有办法的。大不了我装扮成宫女偷偷溜出去看你呀。”梁衍宁本是随口一说,谁知道正中梁乐安下怀,忙接着她的话说:“阿宁,年后我就要回府,成亲需要操办的东西也不用你关心,成天闷在这宫里多无趣,不如我们求求父皇和母后,让你随我回去住段时间吧。”
梁衍宁没想到一向成熟稳重的长姐竟然会萌生出这样令人意想不到的办法,可是这不合规矩,但梁衍宁在这边待嫁的日子实在无聊的紧,简直是度日如年,所以两姐妹一合计,就跑去求情去了。
梁乐安以自己已经出嫁有经验可以教教妹妹,怕梁衍宁在宫里闷得久了生病为由,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