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双手张得大大的,突然回想起在客栈的第一晚,心有余悸,又把手垂下了。
元瑜墨见一个黑影从头上翻过,便停了脚步,他怎么逃都逃不过竹染儿的,于是便一屁股坐在小石桥上,把头埋在手臂里,嘴里“哎呦哎呦的”,假装起头疼来。
单纯的竹染儿也坐在他旁边,没办法,师父没有告诉她这个世上还有个叫“骗人”的坏东西。
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看吧,我都跟你说过了,你已经发烧了,不能乱跑的,现在头疼了吧?”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先试试能不能站起来,要是不能,我再把你背回去。”
这话说得元瑜墨犹如一股暖流流过心田,他仍是想再骗骗竹染儿:“不行,我的头实在太沉了,我都举不起来了。”
说到这儿突然有人拍了拍元瑜墨的肩,元瑜墨以为是竹染儿,便没把头抬起来,可是入耳的却是男声:“小伙子,像你那么年轻就不举的有很多,不必如此垂头丧气。”
元瑜墨机械式地抬头扭头,入眼的是个瘦瘦的小老头,掏出了怀里一张折过的纸,小老头拉过元瑜墨的手,将纸放在他的手中,再把他的手握成拳头,拍拍他手:“按我这个药方抓药保准你一举万里。”
又转头朝竹染儿道:“你是他妻子吧?”
竹染儿点点头。
小老头又说道:“你啊,为人妻子的不要逼他,不要埋怨他,要安慰他。”竹染儿想,她有安慰啊。
说罢,小老头朝两位伸出了手,一个早已石化,一个呆若木鸡。小老头等得不耐烦了:“方子不是白给的,这是笔交易。”
“交易”二字竹染儿是听懂了,将荷包里的一小块银子交给了他,那人便抛着银子走了。
两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良久,竹染儿转头对元瑜墨道:“墨墨你看,你得到了治发烧的药方哎,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走,我们去抓药。”
元瑜墨看着兴高采烈的竹染儿,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