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隐蔽处,故做好防御姿势全神贯注,无暇顾及别处,然后自己再躲在敌人身后的草丛以方便埋伏,哪怕敌人发现了这一伎俩也能快速使用水遁包围住对方,使其无法逃脱。这实在是一个好的计策,只是不知道这个计策的实施者会是怎样一个人。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你。”
草丛中并没有我所想的千军万马,而是钻出一个少年,他发色泛白,一双橘红色的眸子好似黑夜里的灿灿烈火,妖艳诡谲,嘴角若有若无的勾着一抹笑意,却看起来并不和善。
可是此刻,我的面色想来比他还狰狞,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此人我见过,还记得格外深刻。
这就是我在我屋门前吃丸子时正大光明进来把我绑了的家伙 !
千手 扉 间 !
他究竟什么目的,我只不过是来修炼的而已,难道这都看不下去,要将我就地正法吗?!
等等,我为什么要用就地正法这个词……
他没有管顾我狰狞扭曲的面色,而是冷哼一声,径自开口道:“大哥可真是妇人之仁,居然会让一个去过千手地牢的家伙回去。”
等等,你什么意思,你家地牢里关押着什么奇行种吗?我哥他自己走都能到你家族院,你大哥更是点头哈腰把我哥请了进来放人,反观你,你却如此睚眦必报,对这事没完没了,难道杀了我别人就不知道你家地牢了吗?还是说你小子就是故意拿这个当欲加之罪,单纯看我不顺眼要干掉我 !
如果不是这个水遁有禁言的功效,我早把上面这段话原原本本,只字不漏的说出来了。
想我崎子前世也是驰聘沙场多少年的豪杰,却没想到如今一朝失势虎落平阳被犬欺,成了一个嫩娃娃不说,还要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摁在地上欺负 !
想到这,我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挣脱了这术上前跟他决一死战。
“看样子,你很不服气啊?” 扉间看透了我的想法,嘴角上扬,表现得格外轻松。真就是个变态跟踪白毛男。
像是在拖延时间只为了欣赏我这一丑态,以弥补几日前他被柱间训斥的不满。他的面色由最初的轻松愉悦,渐渐到了后面的严肃认真,满是煞气。看到这,我便明白了,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今日我死期,避不开的。我如此想着,虽有解脱之开心在这里面,可更多的,就是忧虑泉奈怎么办,他会不会难过,而斑,又会不会因为我没有回去吃饭而感到奇怪,结果出来寻找才发现我早已死了多时而愧疚不已?
想来,这一切的想法都是徒劳无益的,因为我现在已是瓮中之鳖,只能束手待擒了。
他摆好攻击的姿势,全神贯注间,我的呼吸急促,脑海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感与悲伤。
一瞬间,三只苦无齐刷刷的向我飞来,速度之快,甚至连我闭上眼睛的时间都没有。
不用等我回去吃饭了!米娜桑!
在紧要关头,我如此想道。
还来不及反应这苦无的速度之快,只见就还差不到一米了,我等待着苦无刺穿我的头颅的疼痛感,却过了半晌,也没能有。
疑惑之际,我抬头,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他手中握住了向我袭来的苦无,而那气场,让我感到那么熟悉,又那么的陌生。
哥……哥哥? !
我瞪大眼睛,一时不敢相信居然是斑,只见他神色不愉,煞气外露,满是紧张与愤怒,而对面的扉间,则是一脸的不痛快,显然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被打断而生气。
气氛一时焦灼,他二人静静对持着,看似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突然,斑一手握住苦无,反向扉间投去,而扉间一个空翻,轻易地躲过了苦无,随后,用不善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不论年龄还是能力都在他之上的人,面上满是愠色。
“算你们走运。”他操着冷淡的声音,如此咬牙切齿道。随后退后几步,便向草丛那头跑去。
他离开之后,术也就消失了。我顿时感觉到了轻松,果然,刚刚的那个术势借水遁内含查克拉,将我牢牢的捆住了,所以我才无法动弹。
斑没有选择再追上去,而是随后淡了神色,沉默的看着前方,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我在他身后僵持着这个姿势,又实在不敢动,道歉也难以开口,感觉十分尴尬,只好把自己的头轻轻靠向他的后背,却感觉到他的后背一僵,颇为不自然。
良久,等到我认为他要沉默到天昏地暗的时候,他开口了。
“小崎,你不觉得你要跟我说些什么吗?”他轻轻侧头看向我,面色温柔,语调温和,看似温畜无害,我却明白,这里面实则有刀,有大刀。
……嘶,我该说什么?
泉奈这个家伙,果然没瞒住斑,估计他看见斑如此问的时候,前言不搭后语的给斑看出端倪,然后连裤衩子都不剩的全说出来了。啊啊,好气啊。
“……哥哥,对不起。” 我低下头抽抽鼻子,在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我总是在跟斑道歉,以至于,我真的怕有一天,我的道歉再也没有用了,他再也不会原谅我这荒唐而又让他总是担心的举径了。
他的身子变得僵硬,迅速从我的怀抱中抽出来,然后收起防御的姿势,直起腰揣着袖子转过身来面向我。我抬头,只见斑低着头看着我,表情并不严肃,是撇着嘴的样子,嘴角好像还有一点点笑意。他看来还是有一点生气,但也原谅我了。
“小崎,”有薄茧的手掌轻轻敷上我的面庞,他蹙眉看着我,似乎是要审查什么,但是终究不忍,于是转瞬收回了目光叹气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最近一直这么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