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后怕、厌恶,未曾出现在他眼中。 时景年看了她一眼,眉目干净,语气极淡。 “时家在物质上,不曾亏待过你。” 春日的光线有几分柔软,映着他的眼睛,就像是很小的时候,付佳迪和姥姥居住在大山里,尚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悄悄趴在窗外看到那深夜沉静的月色。 后来付佳迪走出了大山,拼命往上爬,就再也没有留心过月亮是什么样子了。 这一场官司。 付佳迪没有请律师。 服从所有判决。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或是好的,或是坏的,也许早一点,也许,晚点。 时景年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月,纪柠安这边开学了,想请假照顾他,被他坚决拒绝。 “我可以睡隔壁,病房,然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学业心里有数,不会耽误。” 纪柠安想的条条是道。 时景年真想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想的是什么:“大四下学期,不可以掉以轻心。” 他眯着眸,侧脸英挺好看,这时候简直比她导师还要严厉。 “明天就去京大,听话。” 纪柠安闷闷不乐:“可是你在医院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