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写完一个江,身后的门毫无预兆的被人踹开了! 发出的巨大声响让江黎安手腕一抖,最后一横写歪了,她还没来得及生气,打算把名字写完再说,手腕就被人用力擒住,紧接着身体踉跄,被扯到一个人身后。 呼吸中闻到了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还有点薄荷的微凉。 手中的笔摔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滚落了很远的距离,无人管它。 江黎安微愣,沿着声线,看到了少年深邃的侧脸。 然后她就看着沈清濯拿起了桌上那张薄薄的申请表,笔痕由于刚刚粗暴的动作在纸张上划出很长一道,其实已经废了。 但是他轻飘飘的拿起来,一寸一寸撕开、再撕开、撕成碎纸,揉成一团,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写下的名字,这才扔到了垃圾桶中,骨节因为用力绷出清冷泛白的凸起,手指很长,这般动作,莫名带了种让人兴奋又害怕的冷戾。 语气嘲弄。 “换导师换的挺好玩啊。” 他来的突兀,动作也狠。 场面死寂了一两秒。 “你发什么疯!”江黎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申请表被撕成了废纸,她伸手去抢,只拽到了一点零星的碎屑,气到难以遏制。 “不准换。”沈清濯侧头看向她,一手还强硬的攥着她的手腕,声线异常沉冷,“我教你。” 江黎安觉得沈清濯简直神经病,硬生生乐了:“你昨天还让我滚,今天就来这套,你当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沈清濯攥着她手腕的指尖微僵,温度有些冷:“不是。” “不是什么?有意思吗?沈清濯。”江黎安的神经紧绷,脑袋嗡嗡的,随时都要断掉,她指着地上的碎屑,“你就一直这样,只管自己高兴了或者不高兴。”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清濯皱眉,僵冷从唇齿间挤出来一句类似解释的话,“我以为你——” “哦,你以为啊。”江黎安呵笑,“我现在不想听您说话,我现在就想换导师,不用您纡尊降贵教我,现在您可以出去了吗?” 江黎安从旁边抽出一张新的申请表,拍在桌子上,捡起笔来写名字,字有些抖,不知道是因为笔的问题还是手。 谈峻熙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眼中兴味正浓:“选个导师而已,别这么生气。” “你写吧。”沈清濯压根没看谈峻熙,手摁在了申请表上,修长骨节叩了叩,平静对她说,“你写一张,我撕一张。” 江黎安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 他的眼神坦然,没有丝毫说谎的意思。 江黎安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不可理喻。”她说。 “不想跟你谈道理。”沈清濯说。 “那你谈什么?” “谈私事。” “什么私事。” 沈清濯字字清晰:“我和你的私事。” “那就不用了,我和你之间无话可说。”江黎安低着头,写名字。 字没写完,她整个人的视线突然天旋地转,一阵恶心感的眩晕后,胃部顶在了很硬的肩骨上。 江黎安整个人都懵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沈清濯竟然直接把她抗!起!来!了! 是的,不是公主抱,是抗,跟抗麻袋一样。 江黎安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麻袋。 “申请表的账后头算。”沈清濯漫不经心的把人弄起来,动作很强硬,看起来却不费力气,冷淡对谈峻熙扔下一句话,直接把人给带走了,“她只能是我的学员。” “你看她愿意吗?”谈峻熙说。 “愿不愿意,也轮不到你。” 沈清濯把门一脚踹上了,砰的巨响。 谈峻熙看着自己那扇接连两次遭遇重创的门,心想申请表的事情可以先搁置下,但是门的赔偿,总该沈清濯来出。 改改他这种踹门的臭毛病。 惯的。 “沈清濯!”江黎安被他顶的都快吐了,心惊胆战的,生怕被别人看到,“你放我下来!” 沈清濯不作声,抗着她走,脚步声风。 江黎安气急,身体晃的厉害,故意气若游丝的威胁他:“我要吐你身上了……” “你吐一个试试。”沈清濯这么说。 江黎安恨不得咬死他,胃部抽抽的疼,她特别委屈的想他身上怎么就这么硬了,然后气恼的去掐他的颈项,指甲不经意间留下血痕,他也无动于衷。 她疼着疼着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濡湿的痕迹落在身上,沈清濯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的把她放在楼梯间,果然看到了满脸泪痕的女孩子。 “你这……就哭了?” “混账!”江黎安喉咙中压抑着哽咽的哭腔,抬手一巴掌就往沈清濯脸上扇。 被他攥住了手腕,手指勒的有些发紧。 沈清濯沉沉吐出口气,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哭,但确实是第一次束手无策,来回在楼道间急躁的走了好几步,最后停在她面前,用指腹擦掉她脸上的泪,指尖沾染了濡湿的凉意,他轻轻叫了一声,尾音有些哑:“别哭了。” “你快、快气死我了你,我都……都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