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他和梁荣了。
什么歹毒的用心?
一个是天之骄子,万人追捧,将来要继承上百亿资产,如果有可能他还会名留青史,在历史书上划下浓厚的一笔。
另一个是什么配置?
暴发户,小资家庭,举止粗俗,不过是曾靠着一无所有到掌控整个集团就妄想拿这点成就攀上荣华富贵。
他们压根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如此大的差距竟然有人将他们二人绑在一块,......多经历点社会毒打都不至于会有这种想法。
“她虽然配不上你,但不失为一个优秀的合作者。”
还是他的父亲脑子清晰。
书房内,董凌珩点点头表示明白。
“不过你要是喜欢,也得等说服董越那几个老家伙,成为真正的掌权人才能放纵。”董闵抿着唇,眼中却藏着笑意。
董凌珩睁圆了眼,似乎听到了世界观崩碎的声音,一脸无可置信地看向他老爸。
待察觉到父亲不过是说笑时,他才重新收拾表情,只不过两颊还是气鼓鼓的。
“这才对。”董闵慈爱地看着他身上的那股少年气,笑道:“你才十九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候,一天天板着个脸,哪家千金喜欢你?你说是吧,馨馨。”
董岑馨臭着脸。
今晚的宴会不知有多少猥琐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胸脯上。
她才二十,是个如花似玉未出阁的姑娘家,不是展览会中供人观赏的物件。
不过,这么多年了,她还认不清自己的地位么。
董岑馨隐下心中的苦涩,笑道:“弟弟这么帅气,不会有人不喜欢的。爸爸你看,梁荣就算嫁人了,还对他念念不舍,足以见证他的魅力。”
董凌珩肩膀隐隐发疼,父母是商业联姻,平日里都忙于事务,很少关注他们二人,唯有姐姐和他相依为命。
面对她的调侃,他的反应竟比刚才还大,“姐,你知道我最讨厌她了。”
董岑馨:“一个游戏项目而已,你又不是输不起。”
提起这事董闵的笑容淡了许多。
存在感极低的岑银芙将手中的书籍放下,她的法令纹极深,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皱纹,还加深了她的刻薄严厉。
她同董凌珩要求道:“梁荣当初什么都没有,还能啃下整个梁辰,在众多竞标商中独占鳌头。若不是她犯蠢,今晚宴会中的多少名流是该冲着她去的?凭借着馨馨这种含胸驼背的姿态能有几个男人喜欢?”
说到这她火气就大,将怒火转移到董岑馨身上,质问:“你身上的外套是谁的?既然要穿抹胸裙就别遮遮掩掩,尽显小女儿家做派。”
董岑馨想出口反驳,奈何头顶的威压像是一座大山般压在她心头,让她踹不过去。
董闵看着那外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董凌珩可不敢惹他生气的老妈,虽然他明白母亲都是为了他们好,但姐姐这样低眉顺眼的模样,着实心疼。
外套恰好没穿在身上,董凌珩便替姐姐解释道:“外头冷,宴会一结束,我就把外套给姐姐穿了。妈,有规矩说不能这样做吗?”
“......还是你体贴。”岑银芙气势稍微收敛,转头和董闵聊起商务上的事。
董凌珩见他们要忙,挥了挥手指示意姐姐一块开溜。
董岑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满是少年间的纯真灵动,到底是压下了心中的恶意。
二人暂时没了束缚,都跑出吃夜宵。
等一切忙完,午夜的钟声适时响起。
董岑馨穿着宽松的睡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心情突然崩溃了。
枕头,玻璃杯,柜子里所有的高定,架子上角落里摆放的精美手办一一被她摔下、拆散、摧毁!
她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将整个头埋进水里,直到脖子被憋得通红,直到思绪空白,直到身体机能下强大的求生欲将她喊醒,她才脱离了这个差点令她窒息的浴缸。
如果地上的水渍能让她脚滑一下就好了。
她又笑又哭,抓起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那头刚接通,她就不管不顾发泄道:“你合该跟我一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将来也会发生在我身上!你为什么不勇敢点?当初你为什么不勇敢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佩服你的勇气!可是你看看你,没权没势,还得看穆谦洵的脸色生活,梁荣,你不想报复他吗?不想报复你父亲吗?!”
说到最后她似有些许魔怔,茫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神往,梁荣是她,她就是梁荣,若有人能像她一般救助陷入泥潭中的自己,那该有多好。
她轻声呢喃:“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可穆谦洵虽然和他父亲闹矛盾,但他父亲不可能对他坐视不管,拿下他的白茶,和拿下整个穆氏有什么差别?”
“你说的对,所以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