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
身下的人眼神迷茫,神思恍惚,她轻歪脖子,似乎在摸索着对方在说什么。
涂贵很不喜欢她这疯疯癫癫的状态,他在付惠的脸上轻拍几下,试图将她唤醒,一人敲了敲门,打断这份纠缠。
“惠姐,老板有要事找您。”
天生我材必有用,散尽千金还复来。
梁荣走在大街上,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打气。
“咕噜。”
当然也包括她的肚子。
她现在手头上不是没钱,但赔了一身礼服后钱包肉眼可见地少了。
虽然她曾是一个集团的CEO,但她父亲本着一家人算什么明账的原则,硬是不给她发工资。
结婚后,梁爸倒是大方,随了两套房子给她。
梁荣不觉得他良心大发,一查才知道房子曾发生了重大命案,压根没人敢住。
她作为房东,自然没有缺德到隐瞒信息。
正常人看着这些消息哪敢拿命赌?
就连那些想探险的未成年也被梁荣拒绝了。
至于穆谦洵,如同昨晚宴会说的一般,梁荣的吃穿用度花的都是他的钱。
寻了一天的安身之所后,晚上八点,梁荣今天才吃上饭。
房东看出她的着急,甩了一间月租800的单间,一度电两块钱,水费1.5
梁荣不懂其中的门门道道,自以为面色平淡就能把人唬过去,却不知房东一看她毫无波澜就知道这人是个好骗的。
房东殷勤笑道:“这间房是我侄女留下的。”
梁荣困惑:“这不是二手房吗?”
房东尬笑,心说多说多错,带着梁荣逛了地方,见她满意又拿出合同给她。
房东:“一般我们都签一年。”
梁荣:“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不是说半年吗?”
房东:“现在房源紧张。”
梁荣翻了翻合同,随手合上后,说道:“找租客的房东也很多。”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房东不想错过这只肥羊,当即拿出备用方案。
这一份租金高出200,水电照旧,从押一付一,变成了押一付二,租期倒是变短了。
梁荣心知有鬼,但天色已晚,她实在走不动了。
于是她便搬进了这栋小区里。
解决了吃住,自然要考虑起生计。
穆谦洵料准了没人会收留她,但天大地大,他当真以为没出路了么?
梁荣的雄心抱负在一个星期后大受打击。
数百份简历石沉大海,出门做兼职头顶大太阳,手机差点被人偷。
梁荣这天回家,拖着疲惫的身体,不断发誓要找份稳定的工作,亦或者.......
镜头下的人皮肤白皙,吹弹可破,温和的气质和柔软的声音虽然不够凸出,但胜在她吹的曲子低沉悠扬。
“新来的妹妹,你好啊。”
零星的弹幕一飘过,梁荣放下竹笛,轻情挥手和他们打招呼。
互联网直播行业门槛低,人流大,虽然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和她签约,但总不会阻止她在平台直播。
梁荣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开了一整晚的直播,虽然期间都是人机占据较多,但从零到一的艰难,她一向明白。
叩––叩––
门外似乎有人,梁荣看了眼时间,凌晨十二点零七分,索性和直播间的观众道别。
“外头谁啊?”
梁荣没敢开门,她一个单身女子要是遇到什么歹人就遭了。
外头的人听到她的回应,扯着粗犷的声音,开口大骂:“我家小孩明早还要考试,大半夜愣是被你吵醒!我**你大爷的!再吵别怪我动手打你!”
梁荣吓得在原地不敢动弹,她不知道这里的隔音这么差。
等外头的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她才小声对着空气说一声:“对不起。”
大叔离开后,房东也找上门了。
梁荣和她有利益关系,清楚对方不至于给她一拳,遂开了门请她进来。
房东面色不悦,责备地看了她一眼,甩了张公寓规则给她。
第一条规则明晃晃写道:
晚上十点后,不许吵闹。尊重你我他,做个好邻居!
梁荣乖巧地点点头,心说明晚她一定控制住时间。
结果第二天,八点还没到,昨晚的大叔就开始敲门。
梁荣关了直播,体贴地说道:“十点准时下播。”
对方丝毫不理会,说道:“我家小孩九点睡觉,你一个女人也少上网做那些不干不净的事。”
你才不干不净!梁荣瞪着门口,找了房东告知她,邻居的无理取闹。
房东佯装不知,九点了也不回复她。
梁荣心中堵的慌,开着直播间不说话,敲字提示接下的活动是“闲聊”
“看直播就是为了听个响,你不说话聊个屁。”
“不懂就问,这是新晋哑巴新娘吗?”
几个人纷纷表示不满,剩余一些一句不说,散的散,走的走。
大抵世态炎凉就是这样。
创造不了价值,提供不了情绪,旁人凭什么追捧?
尽管鸡皮疙瘩不断升起,心中委屈翻腾,但梁荣还是尽力去做好。
平台没有说允许新人跨频道,梁荣除了才艺,还会打游戏。
她挑了一款热门游戏下载,房管看到她的举动没有阻止,虽然他们是歌唱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