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被怪物抓住脚,她惊恐地闭上眼,压抑的恐惧终于从喉咙涌出:“南茜!!!”她想呼救来引起另外几个人的注意。
可惜,怪物抓住她脚的那刻,她就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此时十分的安静,怪物不知去了哪里。
芭芭拉睁开眼,低头看了看受伤的左手,还好没有大量出血。她又迅速起身,观察环境,四周昏暗无光,到处都是上次在梦中看过的缠绕着“拜耶斯堡”的东西。
她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东西正在缓慢地蠕动着,像是章鱼的触手。
芭芭拉嫌恶地皱起眉头,一手握着枪一手捏着包,与触手拉开了距离。
理智渐渐回笼,芭芭拉敏锐地发现,层层叠叠的触手下是史蒂夫的家,而她现在正站着的地方则是那个院子。
和现实不一样的,只是没有人烟,多了无数恶心的触手罢了。
突然间,芭芭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大脑疯狂释放着危险信号。
一道凌厉的风向芭芭拉袭来,芭芭拉虽然尽力地躲开,但还稍稍地被怪物擦到。
芭芭拉奔跑着,在现实世界连子弹都打不过的怪物,更何况现在明显不是原来的世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奔跑和躲藏。
芭芭拉起初往史蒂夫家的房子里跑,结果那个怪物总是立马找到她。就像是一个极其享受捕猎的猎人,找到她了也不急着攻击她,而是让她逃走。
给了芭芭拉希望,下一秒就要把希望撕碎。
芭芭拉真的恼怒了,她只感觉自己在被怪物遛着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怪物能精确的知道她的位置,但总有办法试出来!
芭芭拉此时躲藏在厨房间,她贴在墙壁,高度紧张地注视着门口。
突然,伤口的剧烈疼痛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芭芭拉低头看着,本来微微泛红的绷带已经被血浸红,看来伤又严重了。
芭芭拉愣住了,怪物这么精准敏锐,是因为她的血吗?
即使再离谱的猜测,在此时也给了芭芭拉一个方向。
她咬牙松开绷带,将血挤在绷带上,然后用小刀割裂成一段又一段,接着从包里拿出多余的绷带缠住伤口,确保血不会再流出来。
在之前的逃命中,芭芭拉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了,可一直躲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决定主动出击,最起码要测试一下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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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
南茜和史蒂夫情难自禁,已经在激烈的摇滚乐的伴奏下开始激烈的运动。
芭芭拉的呼救声完全被音乐掩盖,根本没有人听到她的求救,更残忍的说,在这个多巴胺激增的时刻,根本没人注意到在这个派对上多余的芭芭拉。
凌晨一点,南茜醒来,她穿好衣服,而史蒂夫还在酣睡着。
“史蒂夫?”南茜轻轻地推了一下史蒂夫。
史蒂夫沉在香甜的美梦中,没有回应。
南茜俯身亲了他的嘴角,“我走了。”
十分钟后,南茜经过后院,院子空无一人,只有加热的泳池上空缓缓飘着水汽。
芭芭拉已经回家了吗?没想到她真的先走了。
凌晨一点半,南茜悄悄打开自己家的房门。
刚一转身,惠勒太太站在玄关处不远的台灯旁,脸色晦暗不明。
“喔——天呐,你吓死我了。”
“是吗?我吓到你了吗?”惠勒太太交叉着双臂在胸前,缓缓走到南茜面前,“你去哪了?我们说好十点的。”
“我知道,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南茜直视着惠勒太太,“集会结束后,有几个人想去吃点东西,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去了。”
“你就不觉得那时候就给我打电话让我知道吗?现在出了那么多事...”惠勒太太语气加重,愤怒夹着担忧。
“我没意识到已经那么晚了,对不起,妈妈,你还要我怎样?”南茜脚步缓缓走上楼梯,想要逃离惠勒太太的质问。
“等等,别动,你身上的运动衫是谁的?”惠勒太太拉住南茜。
“......史蒂夫的。”
“所以,史蒂夫是你的男朋友了吗?”惠勒太太沉默几秒。
“什么?不是。”南茜瞳孔一瞬间放大,不自然的否认,“就是太冷了,我管他借来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茜简直要落荒而逃了,她怕再待下去所有事情都要被问出来了。
“南茜,”惠勒太太眼眶微红“你可以和我说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是你的妈妈。”
惠勒太太早就从二儿子迈克对史蒂夫的态度和零碎几句评价猜出事情大概了,她只是想儿女都可以对她坦诚。
南茜错开惠勒太太的眼神,“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南茜。”惠勒太太近乎哀求的语气。
“没有发生什么,我可以走了吗?”南茜差点绷不住要哭出来。
惠勒太太没再说话,南茜转身快步上楼,泪水缓缓流下。
南茜不知道,她的妈妈也在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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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在芭芭拉不见后,又耐心等了一个小时,只听到摇滚乐和隐隐约约的暧昧声,他知道房子里的人都在干什么。
约莫十一点半,乔纳森回到家中,漆黑一片。
他累极了,知道妈妈乔伊斯睡了之后就回到房间匆匆睡去。
第二天清晨。
“威尔,威尔?”一声一声哀切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