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妍儿对着裴涅禾笑,
“果然还是最喜欢和阿福一起了,就可以说韩语了。(韩)”
裴涅禾也笑,
“紧张吗?(韩)”
金妍儿耸了耸肩,
“还好啦,教练没给我什么压力来着。阿福呢?我记得你之前说,上一届拿了银牌哭了好多次呢。(韩)”
裴涅禾学她耸肩,金妍儿看出来了,但也没想浅田真央那样嗔笑着打她,只是笑,
“我都输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就平常心就好啦。话说真央还没来吗?(韩)”
金妍儿想了想,有点不确定的说,
“她好像在奥运村里睡觉吧?她练了一上午,吃完饭就去睡了。(韩)”
裴涅禾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么努力啊哈哈哈哈哈哈。(韩)”
聊了一会儿,裴涅禾想起来李子君之前有说过觉得金妍儿很厉害,就把站在她身后一脸懵的听着她们对话的李子君拉出来,顺手摸了摸她的头,
“君君你是不是蛮喜欢妍儿的?合张照吧?”
李子君还是有点懵,
“姐姐,你刚才说的是韩语吗?”
裴涅禾点头,
“对啊,我特意为了妍儿学的呢哈哈哈哈。”
李子君震撼,
“好厉害,我英语都还说不顺呢。”
裴涅禾又摸了摸她的头,
“不着急,慢慢来就好。要合照吗?”
李子君看一眼金妍儿,又看向裴涅禾,
“可以吗?”
认识也很久了,有时候不需要开口她们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其实裴涅禾身边不乏有认识的更久的人,但还是和金妍儿和浅田真央的默契更多一些,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或者说惺惺相惜?说句夸张的,世界上也就她们三个亚洲女单在争锋了,这次澳运估计也是她们包揽金银铜。
裴涅禾举着手机朝金妍儿挥挥,又指了指李子君,金妍儿看着这个小姑娘看着自己满眼崇拜,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点点头同意了。
李子君看着照片,觉得还是要说声感谢,就问裴涅禾,
“姐姐,''谢谢''怎么说?”
“谢谢。(韩)”
“谢谢!(韩)”
金妍儿对着李子君笑笑,
“不用谢。”
李子君再次震撼,
“诶她会说中文啊?”
裴涅禾不客气的揭了金妍儿的底,这次就被打了,
“我教过一点,也就会这一点了。”
许昕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李子君瞄了一眼,朝她做了一个走开的手势,金妍儿也递来了一个疑问的目光,裴涅禾摇了摇头,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回避的,休息室里多舒服,出去了又会冷,李子君感冒刚好没多久,还是别乱走动了。
“姐,我托王濛姐给你带了一束花,你拿到了没有?”
短道速滑队来的比花滑队晚,她有问过,好像是晚了四班飞机——至于为什么,貌似是他们没买上一班的机票。
算算时间,现在他们可能刚上飞机。
“濛姐才刚上飞机吧?什么花一定得从国内带啊?”
“额……你看到之后就知道了。噢对了姐,你放轻松!不要受伤!”
“知道啦知道啦。你好好训练,伦敦上不了团体怎么着也得是个替补啊。”
“哎哟你就别操心我了!你注意点脚腕!你残疾了我可不帮你推轮椅!”
“好啦。”
第二天早上,裴涅禾才拿到那束花。大概花也有些水土不服,包装倒是完好如初,只是花瓣有些破损,还有些垂头丧气了。王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阿福,对不起啊。”
裴涅禾盯着那束花,有点呆滞,
“没事,濛姐,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裴涅禾真的没有在意这些,她只是接过花,向王濛道别,回了房间,坐在床上发呆。李子君从被窝里面探出个头来,发现她似乎兴致并没有刚出门的时候那样高,生怕她影响了比赛,紧张的开口,
“姐姐,咋了啊?”
裴涅禾摇摇头,让她放心,
“没事,我只是发现……这束花是粉茶花。”
李子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粉茶花怎么了吗?”
裴涅禾还是摇头,
“……没怎么,它很好看,我很喜欢。”
李子君去洗漱了,裴涅禾依旧捏着花坐在床上。
真的是许昕送的吗?
“那我以后也每次都给你送粉茶花。”
最后还是没有发出感谢的信息,和他的聊天界面就一直停留在新年祝福。这样也好。她知道这是他送的,就好了。大概是礼尚往来吧,这是最后一朵粉茶花了,没人这么讲,但她就是知道。
四年了,这仅仅是第二束粉茶花。
但也会是最后一束了。
她看着花束中藏着的小卡片上熟悉的字迹,泣不成声。
“比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