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请问,你们这有后门吗?”
“有的。”
“我能从后门出去吗?”
“当然可以。后面房间多,路有点儿绕,稍等一下,我让经理带您出去。”
“麻烦你了,谢谢。”说罢向她一笑。他果然长着一张过目难忘的脸,因为年轻满是英气,竟比海报上的他还要好看几分。老天爷赏饭吃,指的就是这种吧。她本来可以直接将他引出后门,想到陶然素日待自己不错,又是个追星族,亲近名星的机会,自然要帮她争取。
果然,陶然喜滋滋地将贺寒引出后门,回来时掏出手机给她看:“这贺寒还真是个爽快人,问他能不能合个影,他不但答应,还各种角度拍了好几张呢。今晚的朋友圈可有得秀了。”
“城哥也是奇怪,往日店里只要人多,他肯定会出来帮忙。”星雨说,“今天大家忙疯了,他居然不露面?”
“可不是!我送完贺寒拐去他那里汇报,让他明天记得多订点儿货,万一贺寒又来了呢?好家伙,这哥们正专心打游戏呢,根本不认真听。”
“城哥又不追星。”
“这哪是追星?这是生意!我要是他,就出来打个招呼,混个脸熟,人家粉丝一千多万,微博上随便一提,营业额还不蹭蹭蹭地往上涨?就算不提,拍些合影搁在墙上也能召唤好多粉丝呢。”
平日里陶然自诩是城哥的“事业粉”,没事就碎碎念,“唉……他也不长点儿心,一点儿不像处女座。”
星雨低头一想,觉得也是。这位城哥专在小事上龟毛,遇到大事反而心不在焉。陶陶说咖啡店一直也没怎么挣钱,要是算上被盗走的那副画,根本就在亏本。这条街每个月都有商店倒闭,也不知这家能挺多久,工钱还能不能按时发出来,自己也许要留个心找下家了。
* * *
贺寒离开后,咖啡店渐渐恢复常态。白班的人陆续离去,星雨开始打扫卫生:擦桌子、倒垃圾、清理厕所。忙碌了十几分钟后回到吧台,发现没什么客人进来,陶然于是让她守着收银机,自己去仓库点货。
刚才太忙,吧台上的咖啡杯胡乱地堆在一起,星雨将它们整齐地码成几排,见其中的几个不够干净,正要放进水槽里清洗,身后一个人懒洋洋地问道:“脸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她一转身,发现蓟千城站在自己身边,正好奇地研究着她的左脸。
“我……我去医院点了几颗痣。”
“你脸上有痣?”他抱着胳膊,脑袋歪来歪去,从各个角度打量她,像在研究某个新奇的物种,“我怎么不知道?”
“一直都有,很小。……一般人注意不到。”
“一般人注意不到,干嘛要点掉?”
“照相机注意得到。”
“潘星雨,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在意自己的颜值。”她不好意思抬头,视线正对着他起伏的胸膛,耳边响起了嘲弄的笑声,“我以为女孩子注意心灵美就可以了。”
她懒得接话,开始埋头洗杯子,过了一会儿,蓟千城又说:“喂——”
她只得抬头。
“我能给这些痣拍张照么?”他掏出手机向她晃了晃。
“痣有什么好拍的?”
“这几颗痣长得还挺有意思的,正好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她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他又盯着她的脸,阴阴地笑道,“每天照镜子都不知道?”
她摇摇头。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好像她的脸是块黑板,“七星之中玉衡最亮,天权最暗,在你脸上,这个疤最大,这个疤最小,正好对应上。潘星雨,你就没考虑申请个吉尼斯世界记录?”
“现在考虑也来不及了呀。”
“说真的,能拍个照吗?通融一下嘛……”他死皮赖脸地说,“这些疤眼看就愈合了,到时候北斗七星就没了。”
“我这里的没了,天上的不是还在么?你怎么不拍天上的北斗呢?”
“那个不稀罕,你脸上的稀罕。就拍一张,成不?”
想到他昨夜好意将自己送回家,她只好点头:“Ok。”
“你假装正在工作,我好拍得自然点。”
“我现在就是在工作呀。”
拍完照,他研究了半天的照片,各种缩小放大,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开心的样子。星雨趁机问道:“对了城哥,陶陶姐说你记忆力超强,特别是在数字上,电话号码什么的,过目不忘。”
“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昨天……在酒吧门外,你把我朋友的名片扔了——上面的电话号码还记得吗?不用全部,我记得前面七位数,只要最后四位。”
“卧槽,”他的脸立即板了起来,“你还真看上他了?”
“我觉得他不错,可以处处看。”
蓟千城的眼珠瞪圆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一个骗子?”
“我百度了,名片上说的都是真的。在他公司的官网上,真有这么个人,照片上也是他。”
“潘星雨,你是不是傻到家了?就算名片是真的,人家至少比你大二十岁,二十岁呀!都够格做你爸爸了。”
“那又怎样?”星雨怪眼一翻,“我就喜欢成熟点的。”
两人还想接着嘴仗,门外进来了一大群顾客,很快就排起了长队。星雨跑到收银机开始点单,陶然也飞奔过来打下手。星雨瞄了一眼蓟千城,往常这种时候,他多半也会帮忙,但今天没有,尽管就坐在旁边,他专心地看手机,还不时地往上面打字,大概是在回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