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琼的手中。
对面的童焱心中焦急,不愿相信这恶毒女子当真是一个会对自己姐姐也作出伤害的真恶毒女人?
那面纱之下,她究竟是怎样的表情?是得意?是坏笑?
只见她将剑身收入剑鞘,将姐姐用力一推,他急忙去接着她,防着她受到伤害。
稳住姐姐身形之后,再抬头,已然不见了那恶女子的身影。
就这样走了吗?没有伤害任何人地走了吗?童焱有些不敢相信。
“有没有受伤?哪里痛不痛?我是大夫,我瞧瞧看。”童焱担忧道。
“不用了,没有受伤,哪里都没有受伤。”女子连忙说道,推开了少年想要查看一番的手。
看着姐姐精神恍惚的样子,他只当是被那恶女子吓到,又安抚了几句。
待沈之瑜终于缓过神,掩盖心中的惊涛骇浪,问一旁的童焱道,“她是谁?你和她有什么样的过节?”
“额,也不是什么大过节,就是以前见过一面,有个小摩擦,”
童焱也说不清他为何要将那女子对他所作的恶事如此轻描淡写地揭过,如此诡异,他随即便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
慎重地对姐姐说道,“这人不好,但是她是北陈那边的大将军,杀敌有功,刚刚她看我针对他,情急之下才拉来姐姐威胁。”
“将军?就是那位小有名气的女将军,竟然是她?”女子似乎也是不敢相信。
可少年没有听出来此话的怪异之处,他仔细瞧了瞧姐姐的脖颈,确认没有受到伤害后,面带难色,又说道,
“姐姐安然无恙,今日之事,还是不要告诉父亲好了,那人来自北边,有人罩着,爹爹在朝中向来中立,不参与党派斗争,此事若是扩大,只怕爹爹也会为难,待我改日再好好教训那恶女子,为姐姐出气。”
“那位将军也没有伤到我,便没有结下怨来,若是为爹爹着想,你也不必再找他麻烦,今日之事,源自你主动生出事端,今后再见她,沉住气才好。”
沈之瑜心中却是清楚,她不想让童家人和沈之琼再有接触罢了。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如今身份暴露,沈之琼未必不能意识到自己冒充了童安之女之事。
可沈之琼自己换了一重身份,带着面纱,必是不想被洛城的旧人察觉。
她要利用双方皆不能拆穿彼此的时机,好好查探一番,最好确保沈之琼对她不会有任何威胁。
她看得清楚,她左手持着剑,武功比以前精进了不少。
只怪她当初大意,没有想到废她右手之后,她竟然能再次翻身,还是以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身份再次出现在洛城。
何必呢?做一个普通人,没有打打杀杀,平平静静地生活,不好吗?
回府后,童焱见姐姐只当无事发生后,只觉得不愧是他的姐姐,如此深明大义,他暗暗发誓,今后要对姐姐更加好才行。
而那恶女子,他必定要给她一个教训,只是要更加慎重,今日一对比,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她将军之名,也是凭真本事拿到手的。
心中计划着对付她的一百种方法,全然忘记了自己回府前凭白对她生出的维护之意。
另一边,沈念拿上了李瑾毓定好的衣物,来到酒楼,推门而入,映入眼中的是坐在慢慢一桌子菜肴之前,耐心等待着的李瑾毓。
看来,那突厥公主已然是离开了。
“我让小二再换一桌子菜来。”
“不必了,都没怎么被人动过,就这继续吃吧,免得浪费银子。”沈念解下面纱,拿起筷子。
毫无预料的一场打斗,还遇到了更加没有想到的那个人。
沈念想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是那朝堂上看似独善其身的童阁老,私下竟然和夜庭卫来往,还让自己的儿子认了人家的妾氏当姐姐。
可沈念又觉得这猜想毫无道理,依童安的身份,有必要收个义女吗?还是个男儿身的义女?
莫非是沈之瑜殊色无双,搭上了那没有官职,空有阁老之子背景的少年,弃了那夜庭卫的恶人而去?
两人搁在那演一出情人之间的恶趣味?沈念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这其中或许有她不知道的什么隐情,她最好尽快查探一下,说不定,能对夜庭卫生出一些不利之处来。
体力和精神的双重消耗之下,她此刻不由得感到甚是饥饿。
“我看看我的衣服,嘿嘿。”一旁的李瑾毓高高兴兴,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洛城气候宜人,衣物便比北境之地女子惯常穿的衣服少了许多布料。
李瑾毓比在身上,甚是合身,可看着大片镂空之处,不禁漫上一丝羞涩。
在街上穿也没有问题吧?夜晚的街市上,那往来的女子,比这更暴露的不在少数。
她收起了衣物,看小师父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后,开口道,“我总觉得那突厥公主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许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吧!”
沈念饮下一口茶水解渴,回道。
另一边的童府,直到夜幕降临,用过晚饭的童安走到女儿的院落之外,却听到了争吵的声音。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过我不需要人伺候吗?”
“你给我滚得远远地!”
对童府一向更新的嬷嬷,端着热水盆子,却狼狈地被归府不久的小姐赶了出来。
“我也只是想伺候小姐梳洗而已,老奴又能做什么坏事呢!小姐定是误会了什么。”嬷嬷满脸委屈。
童安安抚了嬷嬷几句,让她谨记小姐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