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那时还是太子的陛下,陛下对娘娘一见钟情,知道她是高昌国公主后,便直接书信给高昌王,逼娘娘嫁给他……”
“那,那名使者呢?”
“死了。”
“噢,”深吸口虚气。
“为了让娘娘死心,天子要杀一个良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阿嫽看淡的,轻讽道。
她再问:“可否告诉我,这位使者是谁?”
“前大鸿胪卿家的二少爷,冯骞。"
冯氏,自她记事起,朝庭中就没听到过是这个姓的臣子。
*
残月已把梦剪成烟缕。
她缓缓睁开眼,
落在布衾上的幽光,
才发现越来是回到儿时,做了一个漫长的追溯。
洛阳客外雪绒的槐花未眠,雨打声琵琶作响,不知不觉,伊人方余再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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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泰五年,槐序。
绿砖橘叶最多情,犹霜林,霞光失容。
天边火烧云,相国寺,南北走向,红山门。
她半提褶裥,一行人从里面走出,禅僧慈眉善目,措手捻胸前的佛珠,单掌行礼心送施主。
马车停靠在墙边上,她目中忽儿注视到更侧缘的一个躯影。
衣衫褴褛,满身青紫色的伤,头发像炸毛了的球遮在脸上。
她走到他的跟前,微蹲下身。
将一包杏色褡裢放在他供气的膝盖下面,那双眼睛乌浓无神地偷瞧着她,转而她又取下脖子上刚敬奉佛祖求来的八宝罗盘黄金吊坠,挂在他的脖子上。
那双藏在刘海里的眼睛愣忪得凝视着她干净明亮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