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打架打进牢里了,语气还和在家一样别无二致。
不愧是空条承太郎,轻易就做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事。
她有点想知道是哪位警察能把这位——打架时下手特别重还有人在医院里出不来、觉得餐点不值那个价格就不付钱、毫不犹豫教训只会摆架子颐指气使的草包教师让对方再也不敢来学校,战绩堪称辉煌的不良高中生逮捕?
在椎名桃认真思考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呜,呜呜…该怎么办呀MOMO!”
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对方母亲空条荷莉啜泣的声音,荷莉一贯活力十足的声线全被慌张和焦急取代,“妈妈我刚刚接到通知,说承太郎…承太郎好象杀人了!!”
“咳咳咳——!?”
被这个消息砸得措手不及,椎名桃愣是下意识打出一连套平时哄她爷爷的说词:“好,没问题,我马上到…您先冷静点将详细情形说给我听。”
她在通话里安抚着慌乱的荷莉,书包往肩上一甩就火速前往警察局。
可能、大概、说不定是误会,吧?
赶到现场,头发有地中海倾向的中年警察正无可奈何的和空条荷莉说明经过。
“这位太太,都说你儿子没杀人了,他是打架,打架斗殴!”
中年警察拿起一叠资料和神情紧张的荷莉解释。
“对面好几个人都带着武器…有的以前还是拳击手,但他们全身都被打出多处骨折,甚至有人的金○○都被捏爆了一个……咳,抱歉,我不该在女士面前说这些才对。”
“而且啊,是他赖在里面不出来,我们想放他出来还不肯走,所以希望你能把你儿子带出去。”
中年警察掏出手帕擦擦汗,一边抱怨,“最近拘留所新进不少人,没有多余的空位让他待,还有其他人等着呢。”
总算大致理解怎么一回事的椎名桃:“那好,能先带我们进去看他吗?”
“MOMO!”听见声音空条荷莉转头瞧见她,不安的神色稍微转忧为喜,“承太郎他…”
“我刚刚都听见了。”
她给这位同样照顾她和行动不便爷爷良多的善良母亲一个安抚的眼神:
“总之,进去再说吧。”
跟着领头的警察走进拘留所,经过长又阴暗的廊道,站在铁门前的椎名桃望见木板床上有着收音机和一叠包括但不限于jump、神秘学、百科全书…其他地方还摆着遥控赛车、电子辞典、健身脚踏车等零零碎碎不该出现在监狱里的玩意儿,最离谱的是还有啤酒,希望那些警察忘了他还是个未成年。
居然能住监狱住的比在家还要舒适,她简直槽多无口。
不愧是空条承太郎,轻易就做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事。
椎名桃内心毫无波动的二次棒读。
“空条,有人来接你了!”
领头的高瘦警察对牢内的异象显然也很害怕,他吸口气,手上警棍用力敲击金属栏杆,发出刺耳的噪音,“喂,你这家伙听到没有!快出来!”
“你刚才没听清楚吗,我说我不会出去。”
侧躺在床上的空条承太郎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皱着眉偏头不耐道:“我就是故意闹事,主动进来的。”
“看到了么?桌上这些东西就是证据。我被恶灵附身了,没办法完全控制它…不想死的话就快滚。”
刚来就被无差别赶人的椎名桃嘴角不禁一阵抽搐,她双手抱胸在铁门外站好:
“那边那位帽子和头发长在一起的不良,还记得谁发短信要我来吗?”
“那不是对你说的。”
闻声转头看到站在牢门外的少女,承太郎不耐烦的语气缓了缓,“我找你有正事。”
“可我不觉得隔着一个铁门讨论莫名其妙的恶灵是不错的选择。”她眼神复杂地看过去,“你要不要先考虑从里面出来再说话?”
难不成在监狱议事是不良的浪漫?就跟青眼白龙是男人的浪漫一样。
…好象有哪里不太对。
承太郎摇头,“在证明那个恶灵的安全性前,我没有出来的打算。”
他压低帽檐,低沉的嗓音表明不配合的态度,然后直起身靠墙,手指交叉抵着下颚态度严肃:
“...以前,你说过自己有超能力对吧。”
“嗯嗯。”椎名桃眨了眨眼,有些莫名道:“可你觉得我在作白日梦。”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点郁闷,“明明就是你看不到…算了,好象也就我自己看得到而已,爷爷也不行。”
“或许那时候你是对的。”
他翡翠般的绿眸幽光闪烁,语气听不出喜怒,“MOMO,再让它出现一次。”
反正也不花力气和时间,她让玩具修理者再次显现在自己身后,顺便做出一个简单的打招呼动作,不过对方的麻瓜视角大约什么都看不到就是了。
——然而椎名桃并没猜到,正值叛逆期行事风格我行我素的空条承太郎会主动要求坐牢,正是因为他身上发生了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
关于一直跟着自己的紫色恶灵,承太郎是在今早起床时发现不对的。
无论怎么驱赶,紫色人形依然如影随形的跟着他,即使到了大街上也没人发现他的不对劲。
这个附在自己身上的恶灵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在经过一系列与恶灵有关却无人发觉的事件后,他当机立断决定先远离身边的人,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或许拘留所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稍微动手把数十个地痞流氓打进医院后——其中还有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