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手里的箱子:“你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弄就好。”
推着女儿去换衣服,房间里剩下尴尬的程雪:“小雪谢谢你来带她走,吃点茶。”
“我不刷牙,啊啊不喝茶。”
程雪下得语无伦次起来,抓起旁边的衣服:“我去给她拿东西。”
柳茵跟程雪坐在车上,还在心有余悸:“阿姨吃什么药了,变化好大。”
柳茵勉强打起精神:“有吗?我都没注意。”
“估计是看你情况太严重了,所以幡然醒悟了?真奇怪。”
程雪提醒她才想起,付芸的确变了很多,她几乎已经懒得深究这背后的原因。
跟那个人相关的一些,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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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间,来到云州最热闹的夜场,程雪他们乐队有节目,出场费五千。
他们一坐下,柳茵发现张宇成也在,转头就要走,跟林醉的有关的所有人她都不想见到。
张宇成有点尴尬:“学姐,我冤枉啊”
“好了嘛。”程雪劝道:“小成就是个凑数的,而且他今天也跟我们演出。”
柳茵被说服坐下,却也整场一言不发,不知在赌什么气。
服务生端上果盘,领头那个帅的问柳茵:“你们十一点之后在吗?”
“啊?”柳茵没明白,旁边的程雪抢先回答:“只管开酒,姐姐们一晚上都在这儿。”
“什么意思你,不回去了?”
“他们就是怕□□了到时候客人流失,尤其是你这种仙品。”
“我带不了那么久,还要准备出国用的东西。”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后面的话,就看到程雪抱着贝斯已经上台,和对面的人点头示意。
灯光洒下来,整个会场陷入燥热。
伴舞的两人如胶似漆,随着爵士乐响起,如热油般沸腾起来。
不得不说,发疯是有效果的,音乐的鼓点在她心头跳跃,整个人淹没其中。
程雪朝她招手:“来啊——”
柳茵摇头,她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话,腿都在抖。
十分钟后,她跳上台拿着麦克风撒酒疯,抱着杯子。
卷曲的长发在灯光下斑斓动人,她低着头,目光落在远处,声音却透着哽咽唱完一首歌。
原本燥热的台下,陷入莫名的悲伤中。
旁边的程雪立刻刷着贝斯,调动情绪,朝柳茵使眼色。
她见状抹掉眼泪大笑举杯:“谢谢各位来到我的演唱会!谢谢——”
“加个微信行吗?”舞池里的男孩追过来,腼腆地说。
柳茵盯着他的脸,忽然醒过来,她提着裙子,踉跄着下台,头脑昏昏深沉。
整个人失重般不可控,一下冲出燥热的内场。
程雪追出来给她拍拍背:“是不是喝多了?我给你叫车回去——”
“没事,我吐一下就好了,别管我。”
后面有人叫程雪,要准备下首曲子,柳茵摆手推她走。
迎风站了一会,柳茵感觉到头脑昏沉的厉害,猛的转回去,蹲在路边吐。
身上的荧光发带垂落下来,挡住了视线,泪水糊成了一团,无比狼狈。
她抓起头发,被风吹了吹,正要往回走。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在纷繁错杂的人群里,看到一个人的身影站在过道尽头。
很像……一个人。
柳茵莫名的拨开塑料帘子走出去,她忍不住回头看见那人还在灯下站着。
对方似乎也看见她,转身准备走。
“站住!”柳茵跑过去,一把抓住对方,死死不松手。
她紧盯着他,似乎要看穿:“你为什么在这里?”
林醉喉结滚动,缓缓吐字:“路过。”
“这里距离平京600公里,你路过?”
他自己也淡笑了下:“对,我出差经过。”
“不打扰你了。”他转身离开,手背滴血。
柳茵忽然爆发,刚才憋住的眼泪如同泄洪:“林醉,你撒谎,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随随变变找个理由,说分手就分手。两年又怎么了,我又不是等不起,你凭什么拿这种理由来糊弄我!”
她眼泪越擦越多:“你知不知道,背叛的人会下地狱。”
这么幼稚的骂,也只有她能说得出口,林醉后头滚动,极力遏制:“你喝醉了。”
她胡乱抹掉眼泪,捧着他的脸,逼问:“你不爱我,你现在就对着我说你不爱我,你说。”
林醉觉得喉中干涩,拒绝的话卡在那里,无法脱口而出,像一台生锈的机器,沉默着。
看着她头发凌乱的有些狼狈,红唇的唇上挂着泪滴,明艳动人。
他知道他要为下一秒说的话负责,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后果,明明目光跟着那双手游走,有过一瞬间的失神,像是被蛊惑的心神出窍。
倏然而过的凉风吹醒他,林醉下意识往后撤一步:“对,我不爱你。”
他冷静下来,语调愈发凉薄:“准确来说,有过一点点喜欢,只是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柳茵记不清楚,她回过神时,路边同时驶过去一辆汽车。
对面的人影变成轮廓,变成影子,变成斑驳的光消失不见了。
柳茵愣在原地,脸上一片冰凉,无意识的垂下手臂。
程雪三两步追上来:“怎么了?遇见鬼了?”
柳茵摇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