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了。”黎耀收笔后,朝站在一旁的秦辞露出一抹笑。
秦辞则是将桌上的画直接拿起,在看到画上那女子的脸,秦辞瞳孔猛地一缩,抬头直视黎耀,问他:
“你确定你没看错,就是画上的人?”
黎耀不明所以,但仍是坚定点头:“当然了,我确定的很。”
说完,秦辞陷入了沉默,眉头皱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瞧她一脸纠结苦恼的模样,黎耀心下疑惑,难道秦道长和这女子是旧相识?不管是什么关系,黎耀还是在心底默默将那女子的模样给记牢了。
“大师,这……这猫妖是盯上我们了么?”一旁的黎夫人被窗户吱吱呀呀的声音扰的心慌,便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秦辞冷不丁的回过神来,抿了抿唇,也不管手上的画还没干,直接把画对折,然后收进怀里。
至于黎夫人的问题,她目光漠然,一副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感觉,随口答道:“可能吧。”
听到这,永安候慌了,张口就想求秦辞:“道……”
秦辞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的哀求,沉沉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看向衣衫不整的永安候,声音带着刺骨的冷意,冷声问道:
“先不说这些,我倒是想知道,除掉猫妖的符纸,你是从哪来的?”
刚刚她从小妾身上发现的灰烬,就是符纸燃烧后留下来的,再联想到刚刚永安候说的话,他用符纸才把猫妖给灭了。
但普通符纸不可能将猫妖一击毙命,那只能是……
永安候面色一僵,自然是想到了什么,额冒冷汗,不敢看秦辞,眼神左右乱瞟,磕磕绊绊的回答:“这…这是浔……耀儿送我的。”
“我一把年纪了,耀儿也体谅我,所以把符给我了。”
秦辞没说话,视线扫向黎夫人以及黎耀,两人故作镇定的点头,但那揪紧袖子的手却出卖了她。
若真是送的,大可不必这般慌张,瞧他们三人这番模样,秦辞一眼便知晓这符是他们抢来的。
秦辞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目光阴沉,心口堵着气,她只给了黎浔三枚符纸,用的不是朱砂,而是她的舌尖血,威力比普通符纸更甚,那是她留给黎浔保命的,这三人竟然直接抢了?
她抽出腰上缠着的菱鞭,指腹摩挲着鞭子的手柄,嗤笑一声:“你们三人,当真是好的很呢。”
永安候三人等人不约而同的后退,脸上满是慌张,不就三张符么?为什么秦道长一副要宰了他们的模样?
未等三人开口再狡辩,秦辞迅速抬起鞭子,抬手狠狠抽在三人身上,痛得他们三人齐齐发出惨叫,一同栽倒在地打滚求饶。
她蹲下身子,从黎夫人和黎耀两人身上摸出两枚符纸,一瞧,果然是她给黎浔的。
再瞧瞧这狼狈的三人,秦辞火气未泄,十分不爽的又踹了永安候一脚。
“这一鞭子,算抵了那张符”
“至于你们三人,之后是生是死,我不会再管。”
说罢,她推开门打算离开,门外边的人都已经回去了,她没见着人。
“道长,道长,别啊!我错了。”永安候听到秦辞以后不再管他们死活的话,当下脸色大变,也顾不得身上的痛,赶忙跑出来想要抓住秦辞的衣摆。
今夜发生的事,让他更加明白,要是没了秦辞的庇护,在这座“鬼城”,他绝对活不过一刻钟。
他现在是万分后悔,秦道长显然是对黎浔有意,他要是对黎浔再好些,说不定秦辞心情一好,也把他们规划在她的保护圈里岂不更好?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秦辞直接一脚蹬他脸上,把他踹飞,腰直接砸在高高的门槛上,卡擦一声,伴随着永安候的哀嚎,秦辞毫无心理负担的走了。
有人悄悄开了房门,看到永安候这三人的惨样,再瞧秦辞匆忙离开的背影,仿佛吃到了什么大瓜,各个面带惊诧,也不知道这永安候做了什么事,竟然把这秦小道长给惹毛了?!
秦辞下楼后有些担忧黎浔的安全,但现在上去打扰人也不太好,便随手折了几个纸人,念动咒语控制纸人,让他们带着剩下两枚符纸从门缝溜进去,先看看人在不在,再让他们把符纸塞回黎浔时常佩戴的香囊里。
做完这些,秦辞才放下心离开了。
第二日,早早过来找秦辞赔罪的永安候等人扑了个空,从管事口中得知,秦辞一大早便离开了客栈,他们只好去找了孙秉等人。
昨夜永安候的事已经传开了,众人也慌,怕下一个被妖怪盯上的就是自己,纷纷跑来找孙秉他们要符,把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最后孙秉他们是被榨得一点都不剩了。
但燕脂城人员众多,符纸根本不够,且制作一张符也不是什么简单事。
孙秉被吵的脑袋都大了,只能让他们随身携带朱砂,糯米,必要时咬破舌尖血或者用童子尿。
……
秦辞一人行走在小巷上,地上青苔爬满了地砖,砖缝里的重目花一簇一簇的将缝隙填满。
一只穿着绣鞋的脚踩过砖缝的小花,猩红的汁液迸射开来,点点猩红落在青砖上,瞧着就像是血液滴滴答答落在上边的模样。
秦辞一大早起来,也是听了管事给她的小道消息。
管事的告诉她,他问了许多人,才问出这百媚生最开始是从一座花楼传出来的。
那那座花楼坐落在燕脂城的西边,靠近城门的一个小角落,这花楼里的人不卖身,只卖艺。
花楼的主人-徐娘,她原先是个穷苦人家,后在燕脂城扎根。
燕脂城以前还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