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点?” “我哪里知道?他们要下来便下来呗!就是把我们给累坏了,什么都要查,连报销的凭证、单据、食堂的开支,货款的出入,我们每天忙着准备报表的事情,一个头两个大。这资产上的事情特别复杂,对账不怕大额,最怕小数。一笔小数不对,能把人折磨死!” “呵呵,这是财务的事,你吩咐他们去做便行。” “我能不管吗?我是厂长,真有对不上的账,我不得挨批?” “挨批也轮不着你,查到谁头上就谁来顶罪。实在找不到人的话,你找个替罪羊就行了。” “这一次,他们查得格外仔细,尤其是和永华公司的账务来往,还有和爱秀集团的交易数据。” “嗯?”王林忽然福至心灵,沉吟道,“在这种事?这些账,没有对不上的吧?不管爱秀集团,还是香江永华公司,和一厂的合作,都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从来没有沾过一厂的一分钱便宜!” 李文秀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有多想,捂住嘴,又打了个哈欠:“应该没问题吧?还在查呢!睡了吧!” 王林道:“等等,你确定他们主要是查这两项吗?” “哪两项?” “不是你刚才说的,一厂和永华公司,还有我们爱秀集团财务来往的财务?” “哦,对啊,怎么了?” “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 “有人在查我们啊!一厂是你当厂长,爱秀集团是我的。永华公司说到底也是我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有人查我们?”李文秀吃了一惊,睡意全无,翻身坐了起来,有些怔忡的道,“王林,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了感觉,他们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们来的?以前从来没在这个时候下来查过账。” 王林掏出烟来,点上一支,靠在床头,一边吸一边思索。 李文秀趴在他身边:“王林,是不是有人告我们了?” 王林道:“树大招风。我们现在这么在钱,总有人看不惯我们。有一等仇富心理特别严重的人,总以为别人能赚到钱,就是带着原罪,是沾了血来的。有人举报我们也并不稀罕。” 李文秀道:“我是你妻子,我在一厂当厂长,而你的企业和我们一厂合作又十分的紧密。就因为这个原因?可是,我们两家的合作,一直都是按规矩办事,从来没有耍过什么猫腻。” 王林道:“话是这么说,谁相信?你当厂长时,就有人不服气。后来虽然被我压了下去,但这些人只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和你为敌,保不齐暗地里使坏。” 李文秀吃了一惊:“你怀疑是一厂的人干的?” 王林道:“不是一厂的人,就不会对我们的事情了解得这么清楚。不是一厂的人,我们怎么做,跟他之间也没有利益冲突。谁来管我们的闲事呢?” 李文秀道:“有道理,王林,你说会是谁呢?这人真是小人!” 王林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别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些梗着脖子跳来跳去的人并不可怕,反倒是这种阴险小人,平时一言不发,甚至还要当你的狗,讨你的好,背地里却两面三刀使绊子,那才叫人心寒!” 李文秀抿紧了嘴唇:“我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来!王林,那他们这么查,不会查出什么问题来吧?” 王林道:“能查出什么问题来?根本就没有问题的事情,他们去哪里查出问题来?” 李文秀道:“就怕他们栽赃陷害呢?胡乱按罪名呢?” 王林俊眉一挑,冷笑道:“我看谁敢!” 李文秀问道:“有没有人去爱秀集团查账?” “没有。”王林道,“申纺在爱秀集团的占股比例已经极低了。这家公司几乎就是我个人的,他们来查有个屁用?” 李文秀道:“王林,你最近太出风头了,尤其是当火炬手,肯定招惹了不少人的嫉妒。” 王林嗯了一声:“明天你到公司后,好好的应付差事,同时盯着一点,防止有人在财务上做手脚,陷害于人。陷害这种事,说也说不清楚,说算事后说清楚了,但黄泥巴掉进了裤子里,说不是屎,也是屎了!” “哟,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好恶心!” “话糙理不糙。”王林道,“对了,我今天去沈雪家帮她当婴儿床,周粥也在。她们都说,等她们生下孩子,要拜我当干爹。” 李文秀嫣然笑道:“她们这是问你要大红包呢!你以为干爹这么好当?等她俩生产时,你肯定得去一个大红包。” 王林嗯了一声:“那你同不同意?” “我有什么不同意的?我和她俩本来就玩得好,情同姐妹。现在都只有一个孩子,多收几个干儿子也不错,以后他们彼皮之间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嗯,我也是这想的。你要是同意的话,那我就当她们孩子的干爹了。以后喊我爸爸的人会很多。” “你还挺得意是不是?又不是亲生的!差不多得了!” “哈哈哈!” “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干女儿。她出院了吗?” “小可啊?她还没出院,还要住院观察。” “真是可怜!遭罪啊!有啥也别有病!” “没啥也别没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