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个私经济的发源地,也是小商品集散中心,到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此处已经十分繁华,跟一个热闹的大集市一样,有大店小铺,也有小摊小贩,卖各种零食小吃、玩具、手工制作。 王林每到一地,也喜欢逛逛这些有市井气息的街道。 城皇庙晚上还会上演黄梅戏、庐剧、皮影戏、傩戏等徽省本土戏曲。 黄梅戏有很多脍炙人口的唱段,王林也很爱听。 他们来到的时候,舞台上正好在唱《打猪草》的对花这一段。 一男一女两个演员,穿着戏服,化了戏装,在台上演唱。 女人唱道:“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丢下一粒籽,” 男人唱道:“发了一颗芽。” 两人一唱一和,一人一句,唱得十分对味。 李文娟笑道:“姐夫,这黄梅戏,我句句听得懂,比越剧还空容易听。” 郭兰道:“黄梅戏属北方方言语系的江淮方言,容易听懂。庐州本土的方言反而难懂一些。” 唱完对花,接下来又唱了一段《夫妻观灯》。 这一段也很好听,旋律优美,唱腔直白。 李文娟道:“这戏很好唱,也很容易学。我听一遍就学会了。” 王林道:“来,你唱一个。” 李文娟果真轻轻的哼唱起来。 郭兰道:“唱得还不错,音韵腔调什么的都对了。” 李文娟笑道:“姐夫,我们回去后,也可以对唱了。” 王林道:“唱什么?唱夫妻观灯吗?” 李文娟道:“对啊,你是夫,我是妻!” 她随即觉得这话有些歧义,轻掩住嘴笑了起来。 王林倒也没有在意,继续听戏。 城皇庙有很多小贩,也不摆摊,就拿着东西叫卖,一般卖的都是些小玩意。 有一种竹蜻蜓,用手轻轻一弄,那蜻蜓就能旋转飞舞,卖一块钱一个,只需要一点点竹子就能制作,生意出奇的好,很多大人小孩看到了都买。 李文娟也花了一块钱,买了一个竹蜻蜓玩。 她玩得开心,双手握住竹蜻蜓轻轻一搓,那竹蜻蜓就旋转着飞上了天。 “姐夫,你看,飞得好高!”李文娟咯咯笑着,伸手去接那支竹蜻蜓。 不想那竹蜻蜓掉落在地上,被一个中年男人一脚踩在脚下。 “喂,你踩到我的玩具了!”李文娟大喊着,推开那个男人。 男人愕然回头,怒道:“你干嘛推我?信不信我打你!” 李文娟弯腰捡起竹蜻蜓。 竹蜻蜓被踩扁了,翅膀已经废掉,完全没用了。 “你看看!是你干的好事!”李文娟道,“你走路不带眼睛的吗?” “这里又不是你家,我不能走路啊?你这么大个女人,你玩什么玩具!踩烂了也不能怪我!”男人冷哼一声。 李文娟道:“你说话讲不讲道理?你踩烂了我的玩具,你不说道歉,也不说赔偿,你还理直气壮了是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素质?” “我没素质?你这个臭女人,你敢骂我?”男人伸出手来打向李文娟。 王林也没想到玩个竹蜻蜓能玩出这么大的事来,他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沉喝一声:“干什么?” 他手劲大,握住对方的手腕后,令对后动弹不得。 “有话好好说,干嘛要动手!”王林用力一甩,将对方的手甩开。 “哟,你们俩夫妻欺负我一个是不是?当我没有人是不是?”男人朝前面大喊道,“老五!老六!过来打架了!” 王林和李文娟面面相觑。 这就打架了? 那边快步挤过来两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像铁塔一般站在王林面前。 “三哥,怎么了?”那两个大汉问道。 “他们打我!”那个叫三哥的指着王林和李文娟,“一听他们的口音就是申城人,还敢跑到我们庐州来欺负人?不能掼着他们!” “敢打我们三哥?嘿嘿,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吧?”老五和老六怒目圆睁,挥拳打向王林。 王林也不是个怕事的人,身形一闪,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一只拳头,然后抓住另一只拳头,一脚踢过去,正中对方的小腿骨。 那人哎唷一声,身子往下弯了下去。 “老五,你怎么样?”老三大喊。 “我没事!”老五握住小腿,痛得直吸凉气。 忠叔一直站在旁边,此刻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老六的手腕,往后一扯。 老六身不由己,朝忠叔扑了过来。 忠叔顺势上前,膝盖向上提,顶在对方的胸口。 老六吃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苦胆水来。 忠叔下手可比王林狠得多,右手一个肘击,打在对方的颈部,老六身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双手不停的抚胸摸背,痛得满地打滚。 王林和那个老五又厮打在一起。 那个老三冲上前来,想打李文娟。 李文娟挥起手里的坤包,甩向老三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