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文秀说着,坐了起来,帮王林四下按按。 王林不由得想到了徐英。 徐英的手法真的是一流。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来米国旅游,并没有带上徐英。 他们出来的时间会比较久,徐英要在家里管儿女,顺便也能帮王林看看屋子。 李文秀其实也懂这一套,她毕竟开着一家大型的美容院呢! 但美容的手法,跟中医的手法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多少有些用处。 在妻子轻柔的按摩中,王林再次沉睡。 一向很少做梦的王林,接下来梦靥不断。 稀奇古怪的梦,都涌入他的脑海里。 最吓人的一个梦境,是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原来他在后世那趟地铁里并没有被淹死,只是昏迷了,一直在医院进行抢救。 等他醒来后,发现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了! 爱秀集团没了! 所有的情人都一个个消失不见! 儿子王文也没有了! 妻子李文秀也在他眼前渐渐的化成了空气…… “啊!”王林被这个梦给吓醒了。 “文秀!文秀!”王林不断的重复着这个词。 “王林!王林!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怎么了?”耳畔传来妻子温柔的呼唤。 王林想睁开眼睛,但又似乎压着千斤重担,便是身子也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禁锢了。 他害怕的大喊,却无法挣脱无形的束缚。 一只微凉的玉手,放在王林额头上。 清凉之气沁入王林体内。 王林勐的睁开双眼,看着妻子焦灼担心的脸。 “文秀!”王林长呼一口气。 李文秀道:“你是不是发噩梦了?” “嗯,一个好恶好恶的梦!”王林一把抱住了眼前人。 李文秀用温暖孩子的胸怀,温暖着自己的男人。 她抱着王林的头,亲吻他的额头,说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王林松开她,认真仔细的端详妻子。 “不认识我了?”李文秀嫣然一笑。 王林道:“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你和儿子都从我身边消失了。” “怎么会呢?”李文秀笑道,“梦都是相反的!” “是啊!梦都是相反的!”王林松了一口气。 他曾经多想回到后世啊! 但于今的他,却已经习惯了现在拥有的一切。 这一切都是他辛苦奋斗得来的。 这一刻,他无比清醒的认知到,自己心底最离不开的人,包括身边的李文秀。 “起床吃早餐了,我已经帮你叫了服务,送到了房间。你躺着不要动,我喂给你吃。”李文秀温顺的说道。 “我又没瘫,不用你喂。” “你就当一回老太爷吧!”李文秀抿嘴笑道,“让我伺候你一回。” 王林哑然失笑:“我还没有刷牙呢!” “那你去刷牙,我拿早餐进来。” “好。” 王林起床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 纽约的早晨,但空气并不香甜,跟申城的空气差不多。 真不知道某些人的话,是怎样的言不由衷? 王林光着脚下了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空。 这是一个工作日的早晨七点,从布鲁克林桥到曼哈顿,哈德逊河上的雾气遮住眼前摩天大楼的底部,这片平日在眼前赫然耸现、凌乱无序的高楼群像漂浮在一块云朵上变得轻柔。 这时还没上班,纽约人还未从四处涌向这个孤立的岛屿,就连远处的自由岛,也只有一艘渡轮正漫不经心地接近曼哈顿港。从肯尼迪、拉瓜迪亚、纽瓦克往返各地的航班,在鸽灰色的天空划出纵横蛛网般的记号,有乘客透过舷窗正与这个城市告别,这个岛上过于密集的世界标志性建筑让他们眩晕,但更多的乘客则是在这一片迷雾中抵达,楼顶闪亮着的警示灯繁如星空,代替了灯塔成为这个城市对于初访者的欢迎。 渐渐的,城市上空的雾气被阳光刺透,四面高楼密布的广告牌开始一天的表演。这是时代广场最好的时刻。 这个只占纽约 0.1%土地面积的疯狂三角洲,却需要承担起10%纽约人的生计,这里和其对面遥遥相对的华尔街,应该是人们对纽约,或是曼哈顿最熟悉的印象,但华尔街是属于少数人的单一功能场所,而从时代广场中心到32到55街的一片区域,却有着曼哈顿从危险败坏的年代到风华正茂所有的职业。从情色到叱吒全球的文化统治,无数背景的人们在一天里摩肩擦过,出租车司机可以和一个老贵妇高谈论阔,餐厅厨房打杂的年轻人可以在抽烟的间隙了解楼上广告商下一个影响全球的创意,街边来自墨西哥的建筑工正从一个中东摊贩的手里接过一盒鸡饭。 时代广场从诞生之日起吸纳的鱼龙混杂,才成了当下最具生命力的一面。人们常说因为时代广场,十分之一的纽约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