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能那么快控制住灵变是吗?
多好啊。
她的生命能有这样的存在,不像他,既不能开口说话,也无法给她任何慰藉。
舒先森觉得自己应该要为随安感到高兴,毕竟他总是盼着她好的。
可他为什么会嫉妒的发疯,只能勉强控制着理智的弦,克制着自己不去动手抹去男孩的踪迹,不然以后安安回到人间该有多难过呢?
不行!
可是凭什么?
他的手已经泛起术法,绿光与血色交织,天真又残忍。
凭什么就是他要错过?
明明她也是他的唯一。
凭什么就是他要一直忍耐?
随着他情绪的失控,男人泛起的光芒正慢慢被一股紫黑色侵染。
"打这么大的雷,树先生没事吧?"女孩担忧的声音传来,将舒先森亮起的光芒瞬间吹熄。
他们为了避免家长发现两人经常见面,也是为了让彼此都自在一些,从小就选择以树为媒介联系,一来二去,这棵树也像他们的第三个家人一样重要了。
每次遇见雷雨天,总是不可避免地会担心一些。
"树先生?它肯定没事的。"
舒先森在一旁,站在莹光之外的黑暗里,淋湿的发粘黏在白净的脸上,像一个妖冶的魅魔,挂着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冰冷笑容,只有温柔的声音才能给他祛散些怖人的模样。
安安,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起码这样他也可以恶劣一点。
可他最终也只是轻轻笑着应了一句:
"安安,不用担心,我没事。"
即使她听不到,但他总是要句句回应的。
"至于你……"男人转向男孩,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