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夜,进院却见正房里烛火溶溶,心里霎时钻出一缕莫名的暖流,推着他进了正房。
晏晏也没料到自己的觉那般轻,周熠一推门她便轰然掉出梦境。
愣怔半晌,她起身绕过屏风,款款走近,默然不语地替周熠宽衣。熟稔地像两个结发数十载的老夫老妻。
周熠垂眸盯着她,娇若芙蕖的脸庞未施粉黛,却嫩如春水,皎白如蟾月。压下眸子,本是躲避,却不想受到更大的刺.激。晏晏的中衣衿微敞而不自知,绯霞色小衣松垮地贴着,雪团随她解缕带的动作而浮动。
在他眼皮子底下。
晏晏转身时,周熠内心慌乱地敛了汹涌的视线,极力压着心尖上那股不欲做人的肆意。
心里翻滚如此,老脸上却仍像搅不动的一汪死潭。
晏晏丝毫没有察觉,接着剥他的外袍。这次贴近,她即便再迟钝,也嗅出一丝不妥。
周熠身上有很浓烈的脂粉香气。
“怎么了?”见她愣住,周熠不明所以。
晏晏贴近他胸口深深地嗅,一抬翦水秋瞳,直勾勾盯着周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