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双喜,关于这上山修炼一事,你知道多少?”秦令仪坐在梳妆镜前似是不经意间问道。
一旁正在给秦令仪摘耳环的双喜突然神情躲闪,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个清楚。
“小,小姐,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等事情来了……”
“怎么了?但说无妨。”
双喜忽然“噗通”一声朝着她跪了下来。“小姐息怒小姐,您忘了?前些时日您上山问灵,但是没,没能通过……”
啊、啊?
秦令仪嘴角抽搐,原身的记忆里边怎么没有这段啊。
“咳咳,啊,这样啊。最近老是头疼给忘了,没事没事,你起来吧。”
秦令仪好看的小脸揪成一团包子,嘴角还带着经典霸总式统计图的‘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和四分漫不经心’的笑。
呵呵,这下好了。
她自己都修炼不了,还阻止别人修炼呢。
系统这不纯纯演我吗!
秦令仪内心咆哮了二十多分钟之后,抬手扶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似是认命的起身在衣柜中找出了一件深色的便装。
“小姐,您这是……”
“双喜,你在屋里待着,无论谁来了都一律不见,就说你家小姐睡下了。”
没等双喜反应过来,秦令仪就三两下全换上了衣服,将换下来的绫罗绸缎扔给双喜。
双喜一个人在屋里,手里捧着一堆衣裙目瞪口呆。
----小姐刚刚是翻窗跑走了吗?
----小姐说什么来着?
----小姐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啊?
*
入夜,偌大的广寒殿内全都静悄悄的。
广寒殿后面有片竹林。
那正是当年永澂帝为了让刚降生的小谢琮,可以像“四君子——义竹”一样,能拥有刚正不阿,淡雅谦逊的品性,而特地叫人花了重金,寻来世间最好的红竹栽于广寒殿的后面。
然而——
谢琮并没有如永澂帝的愿像想象中的一样是个翩翩有礼的君子。
银色的月光透过竹林,竹影稀稀疏疏的洒在朱墙上。
修竹随风摇曳着,左边扭一下,右边在扭一下,就好似……
——就好似是虽然被罚了晚饭,但心里依旧不服的三皇子殿下。
“殿下,您又要干什么呀,您饶了小的们吧……”小侍卫们一片哀嚎。
“都鬼叫什么啊,本殿下没死呢,都别跟过来啊!本殿下可警告你们,谁要是敢过来,我就让你们全都没月钱领——”谢琮的后半个身子都撅在二尺高的朱红漆墙头上,为了翻过墙去脸都憋红了。
看着自家殿下努力的屁股,侍卫们都绷直了嘴角。
侍卫:我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除非忍不住,一般都不笑……
不过“没月钱领”这个口头威胁还挺有震慑力的。
方才还呼喊声一片的侍卫们竟然真的全都闭上了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半晌——
“额,那个,我说。下边还有没有人?本殿下腿抽筋了,那个谁,过来推本殿下一把……”
好不容易翻过墙头的谢琮,落地之后还不忘撩起额前的刘海耍帅。
“不行,不能让大哥就这么被卖到庐江山上。大哥别怕!弟弟这就来救你——”
【无痕冰宫】
谢奕辰双腿盘坐在一尺长的玄冰床上,双目紧闭。白色的长发像是夜间的瀑布一般亮眼,额间紫色的莲花印记在随着他灵力的催动缓缓发光。
远处长廊里“扑通扑通”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无痕宫中极为明显。
谢奕辰猛然睁开眼,白色的长发也瞬间变成墨色,额间印记也迅速褪去,手一挥将挼蓝色的银丝外袍罩在寝衣外面。
“智绝,怎可又这般喧哗。”谢奕辰打开门看向谢琮笑着说,话语间满是宠溺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啊?一点意思都没有!哥你怎么每次都能发现我啊……”谢琮像是一只尾巴耷拉下来的小狗一样,唉声叹气的走进无痕冰宫。
他似乎对周围的摆饰十分熟悉,仿佛是进了自己的寝宫一般,轻车熟路的自己找了个角落,大喇喇坐在地上了。
“这次又闯什么祸了?”
谢奕辰坐在茶桌前,手一挥,变幻出一套羊脂玉的茶具来,慢悠悠的煮着茶。
“不是的大哥,我这次是来救你的……”谢琮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谢奕辰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谢琮。
难道,永澂帝发现了什么……
“哦?智绝何出此言。”谢奕辰语气照常,淡淡的笑着。
谢琮将白天偷听的事情绘声绘色的告诉了谢奕辰,一脸义愤填膺的看向坐上那位清冷男子。
“不过大哥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父皇将你卖给庐江山上去的!”谢琮把胸脯捶的“哐哐”的响。
他大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哥,有他谢琮在就绝对不会让他大哥受到半分委屈!
“千山雪和春分时节的嫩芽,尝尝?”谢奕辰仿佛像是要替别人送死的不是他,只自顾自的煮茶品茶。
被打断施法的谢琮愣了一下,接过茶杯,一口干了之后又开始抱怨父皇这种做法如何如何不对,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
而谢奕辰若有所思的抿了一口茶。
看来,不是那件事……
“无妨,父皇这么做,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倒是我们三殿下,真是长大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