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铃铛作响,李道长觉得时候了,把他的八卦盘拿出来,对着湖心小院一照。
顿时一道金光直射,紧接着他又烧了符纸,嘴里念念有词,只见湖心小院四周火光四起,明明灭灭了一阵。
虽然其他人什么都没看到,但是随着道长的铃铛声停下,大家都觉得今夜应该是恢复平静了,因为接下来景云卿已经在指挥府卫收拾现场了。
这热闹看得不明不白的,所以这鬼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走了还是没走?
顾初言站起身来,觉得老糊涂了,“云雀,那厉鬼长啥样?你看到了吗?”
云雀迷糊的摇了摇头,她们在这里蹲了半天,腿都快蹲麻了,感觉就光看李道长在这里点火摇拂尘了。
顾初言伸了伸懒腰,走近了几步,扶住护栏,看着水面波光粼粼,冷风嗖嗖,正想拉住云雀回去泡脚去,却不想看到本来平静的水面居然有鱼群浮出水面,而且还是成群结队的围着湖心小院打转。
听到她的惊讶声,景云卿他们也疑惑地走过来看,这一看就不是寻常景象,周围的府兵见状已经在似窃窃私语。
“这府里接二连三的出坏事,说不定大贝勒爷是真的有冤屈?”
“是啊,说不定他刚才躲藏不及,只能附身到这些鱼身上了?”
“可是李道长刚才说的清清楚楚,妖邪他已经驱赶走了。”
景云卿皱眉看着那些鱼群,有些游着游着竟然破肚翻白,为了弄清楚真相,他用轻功飞身过去提了几条上来。
李道长第一时间过去否认了这鱼身上有妖邪之物附身。
这时,庆王爷也走了过来,“云卿,怎么样?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看着那些鱼还在不断往湖心小院聚拢,只觉得头皮发麻。
眼看着素清还是事不关己的房门紧闭,庆王爷也来了火气,过去敲了敲门,“素清,这外面都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了,你怎么还坐的住?”
庆王爷亲自开了口,素清才过来打开了门,她看着水面上的那些鱼,倒觉得一点不稀奇,还马上给他们解了疑惑。
“阿玛,快傍晚的时候我把云亭生前喜欢喝的一些药酒,尽数都往湖里倒了,我想这些鱼,要么是误喝了酒醉了,要么是喝了放了药材的酒薨死了。”
听她这么说,好像是有些道理,可是庆王爷还是觉得疑惑,“好好的酒为什么往池子里倒?”
“阿玛,不是都说云亭的魂魄回来了吗?我一个女人家没兴趣喝酒,留着这些又没用,他生前嗜酒如命,不是最爱这些药酒吗,我索性把它们都投湖祭给他,看能不能讨个清净。”
素清这话虽然说得有理有据,但是话里话外都多多少少缺了些人情味,可是她要是表现得有多伤感,对照他们夫妻生前的感情,众人又会觉得她在惺惺作态了。
见素清整个人不清不淡的敷衍样子,庆王爷知道他再多问,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加上景云卿有心袒护这里,他也就懒得管了。
他不再理会他们,伸出手请道长回去休息,自己也一起离开了。
景云卿回头看着素清,只有他和素清心里清楚,这些死的鱼多半是因为那些药粉的缘故,本来这东西入了水,按理毒性是会稀释的,看来她这是为了万无一失,每瓶酒里都下了不少药粉下去,
也就是说除了他意外撞见的那一次,素清还不知往府里带了多少次了。
“你先进屋吧,这些死去的鱼,我会找人妥善处理。”
“有劳小叔了。”
素清正要转身,回头见顾初言还在好奇的蹲下身来看那些鱼,不禁停下来打趣,“早就听说弟妹性格活泼大方,不拘泥小节,如今看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顾初言抬起头正对上素清清淡高傲的眸子,这样子,好像她才是官家小姐,顾初言倒像是个没规矩的丫头。
云雀忙扶起顾初言,帮她擦拭刚碰了死鱼的手,帮她找回了一些颜面。
不过顾初言倒没在意这些,反而又去捡起地上的一条死鱼来,拎到了景云卿面前,“我看这些鱼不全是醉死的,只怕这池子的水质有问题,要消消毒了。”
原本很善意的一个提醒,但是被本就心知肚明的景云卿和素清听了,觉得特别不舒服,好像她是故意这么说,要引人猜测,挑起什么事端一样。
“看不出来,弟妹对养殖水质还有研究,果然是官家小姐,出自名门,虽然没领教过妹妹的学识,可是一看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虽然这素清一口一个弟妹,叫的亲密得很,可是看人的眼神,说出的话都跟冷箭刀子一般。
云雀在旁边看得明明白白,小姐嫁进来这么久,她素清就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也应该听说了,她家小姐学识如何,今天故意这么说,分明是在讥讽她家小姐那些附庸风雅的不行,只学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杂学。
见景云卿不说话,顾初言又继续解释,“你相信我,陆爷爷以前也有过小池子,养过鱼,当时就是水质的问题,死了好些……”
“好了!”
景云卿的态度也不好,不仅打断了她的话,脸色还有些不悦,“王府有专门的养护人,会处理这些事的。”
这不明摆着说小姐不是专业的吗?
他说着拿走顾初言手里的鱼,丢到了一旁,催促道,“你快些回去,下次不要再为了看热闹带着云雀躲躲藏藏,做福晋的这么没规没矩,让下人看见影响不好。”
景云卿那声好了,可是带着明显的怒气,顾初言感觉自己好心一片,被人当了驴肝肺,她心里有气。拉着云雀就要回去。
这时,素清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