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替她拉好了被角,起身吹了蜡烛便走出屋子关上了门。 皓辰见屋里熄了灯心里又是一低落,后又见四爷出了屋子便也嘴角上扬,关上了窗户吹灯休息了。可是他久久不能入眠,想着明日该不该跟着沈芳,她已经知道自己来了,现在四爷他们也跟来了,加入进去似乎有些多余,不如单独去白龙山,探查一下情况,比他们先一步找到瑶松是最好的,也一定能让沈芳高兴。就这样他强迫自己入睡,到了天微亮就起来了,退了房间便牵马走了。 沈芳睁开眼睛,天已大亮了,她一下子坐起,碰到了手心的伤口,刺痛感让她完全清醒了。就拿起身边的衣服,才发现身上一丝不染,想起昨晚上自己在沐浴,之后怎么到的床上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或许是春喜帮忙的吧。她穿好衣服下床倒水,才喝了一口就立即放下杯子,只觉得喉咙疼痛,难以下咽。 “沈姑娘,你起来啦?”春喜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嗯,昨天谢谢你,扶我到床上。”她沙哑的说着,声音很小。 “没有啊,不是我,昨儿我来的时候你房间已经熄了灯,我以为你睡了就没进来。”春喜摆着小菜。 “……不是你?”沈芳听了诧异。 “你怎么了,声音好像不对劲。”春喜听她说话异常,看她脸色也不是很好。 “……,好痛。”沈芳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喉咙处,勉强吐出两个字。 “嗓子不舒服吗?我去喊四爷来。”春喜守着一溜烟的窜出门去,沈芳拉不住她只能坐了下来想喝口粥,可是喉咙处传来的灼热感让她放下了勺子,根本无法进食。 “沈芳,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四爷急冲冲的进屋来,坐在她身边紧盯着。 “没事,一会儿就好。”沈芳一个劲的摇头,艰难的说着。 “还说没事,春喜说你嗓子痛,张嘴我瞧瞧。”四爷伸手捧着她的脸,她见有旁人在不好意思的躲避。 “你别动,我看看。”四爷这么一说,她只好张嘴,四爷仔细一瞧,见舌根靠近下颚处有些发红。 “一定是昨儿在水里泡太久,着凉了了。宝柱,去请个大夫来。”四爷吩咐,沈芳忙摇头阻止。 “是,我这就去。”宝柱没听她的,忙出门。沈芳拗不过他,只好顺从了。 “是你……。”她指着四爷,又看向床铺。四爷笑着点点头,她脸上立刻火辣起来,侧眼看着桌上的早餐。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猛地冲了出去,奔到对面屋子推开门一看,里面已经没人,屋子被重新整理过了。她又急忙往楼下跑去。 “沈芳!”四爷和春喜追了出去,跟着她来到大堂。 “姑娘,你说大声点。”老掌柜有些耳疾,听不见她说话,她又说不大声,比划不清,正要拿起笔写字,春喜明白了,就问了老掌柜皓辰的去向。 “哦,原来是二楼丁字房的那位客官,他一早就走了。” “走了?有没有说往哪儿去?” “这我哪知道,不过看他牵着马朝前头走了,应该是出城去了。”老掌柜用手指着,沈芳听了一脸不安。 “对了,你是沈姑娘吗?”老掌柜又问沈芳,她忙点头。 “那位客官留下字条,要交给沈姑娘。”掌柜的递上字条,她接过急忙翻看,是皓辰的字。 ‘表妹,吾先行一步,勿担忧,兄留。’沈芳看完便收起字条上楼了,四爷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有些疑惑。回到房间里,沈芳收拾着包裹,心想着‘原来表哥还在生自己的气,才不愿与她同行,又为何执意要去兴安岭呢?他一个人上路不免让她有些担心,整个人显得闷闷不乐。见四爷进来也没搭理,自顾自叠着衣服。刚才他问春喜,才知道皓辰也跟来了,又先走了,是在回避自己吗?见沈芳面无表情,他虽有些醋意可还是扶着她肩头安慰着。沈芳抬头看了他一眼,挤出一丝苦笑。这时,宝柱领着大夫来了,沈芳便坐到桌前让大夫诊治,搭脉、张嘴、摸了摸脖子之后,大夫就下笔开方了。 “怎么样?严重吗?”四爷问道。 “嗓子有被烟雾灼伤的迹象,导致咽喉肿痛,声带受损;暂时不要说太多的话,减少声带摩擦,我开几幅方子,煎了服下就好。再用安南子泡茶润喉,几日后就会恢复了。”大夫说完将药方交给了宝柱。 “你送大夫,顺便去配药。”四爷说。 “是,四爷。”宝柱说着就送大夫走了。沈芳用手捏着喉咙,张开嘴想要发声,四爷见了忍不住发笑。 “大夫说了,叫你少说话,你还不听?”尽管他这么说,沈芳还是努力想要发声。 “你不听我的,就要一辈子当个哑巴咯。”四爷打趣她,她转过头对他白了眼又嘟起了嘴,春喜偷着笑。 等沈芳服了药后,四爷就命令着几人收拾行礼,他知道沈芳担心皓辰又急于找到弟弟,不想耽搁,到了下个地方或许能遇上;她也深知自己独行不了,去向他早已知晓,必要相随,也没有阻拦。因伤了手,不让骑马,四爷安排她同春喜、曹大人一起坐到了车里,将她的马绑在了车后,自己仍骑上雁子骄,宝柱侧行,贾六驾着马车,浩浩荡荡的上路了。车里,春喜知道她不能说话怪闷的,就叽叽喳喳的说些趣事儿给她解闷儿,结果自己咯咯咯的笑不停,惹得车外人听了也跟着乐,沈芳向外望去,正迎上四爷的眼神,她低头嫣然一笑,这让他更为开怀。过了一阵儿,曹大人借口要舒展筋骨骑骑马,便把四爷换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