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也跟他跳探戈,跳得可好了。”
黎珠垂首微笑,脸上露出怀念的温情,“如今我年纪大了,跳不动了,老赵平时太忙,腰椎也不好,亏领导们还记着呢。这个小姑娘本事大,有她在,我就不班门弄斧献丑了。李先生您要是满意,过年回家和领导提一句我家老赵,他不知要怎么高兴呢。”
“好说。赵书记能走到今天,是自己能力强,多少人和他一样的家境背景,都做不出他那样的成绩。”
黎珠又道:“听说那个位置是明天春天空出来,到时候……”
“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李先生打断她的话,“这个道理,赵书记应该最明白。”
黎珠见他不表态,忙道:“我在演艺圈打拼这么多年,也明白的。悦悦,你跟Maria上车去吧,李先生,祝你们晚上玩得开心。”
“谢谢黎总招待了。”
颜悦走出餐厅,迎面的夏日晚风吹得她头昏脑涨,汗打湿了纱裙。
严芳在停车场招了招手,一辆加长款奔驰开过来,司机是个外国人。
“来,上车。”
她似乎对这种场合很熟悉,一点也不见外,把颜悦拉上车,“别害羞,就没有哪个小姑娘跟Edward玩过觉得他不好。我们先去酒吧,你酒量应该不错吧?”
“……还行。”颜悦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那就好。”她打开手机地图,给颜悦看位置,“醉了也没事,酒吧旁边有家五星级酒店,我们常去的。早上司机送你去片场,要几点钟?别担心迟到啊,我在一旁提醒着Edward,不会误了拍戏。”
她聒噪的声音回荡在耳畔,颜悦脑子里嗡嗡的。
“怎么了?”
“……没事。”
车在餐厅门口等了两分钟,李先生拄着手杖出来了,黎珠和唐顺鑫热情地与他告别。
颜悦闭了闭眼。
*
周六下午五点,余小鱼睡觉刚起来,就听到关门声。
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出来,江潜把新买的水仙花放在玄关,脱了皮鞋,黑袜子踩在木地板上,三两步走到跟前,一下子把她抵在墙上,话也不说就吻下去。
“江,江……”
他单手托着她的后颈,左手解开领针,往桌上一丢,发出清脆的“叮当”一声,喘着气吻她:“帮我脱了,我想要你,现在。”
他握住她的手,撩开黑色羊绒大衣。
水仙花浓郁的香气从掌心飘出,染上她的绯红的脸。
暖气的温度此刻过于炎热。
江潜越吻越低,拨开睡裙的吊带,手从下摆伸进去,滚烫的鼻息喷在她的肩膀上。
一时间窗外簌簌轻响,余小鱼抬眼,却是白色的雪花落了下来。
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今年的最后一天。
“江老师,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跨年,所以提前一天从日本飞回来呀……”她低下头,梨涡露出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哪天都想跟你在一起。”他吻着她的肚脐,“小鱼乖,帮我脱掉。”
她不太熟练地解着他的马甲扣,终于解开了,发现搞错顺序,应该先松领带,好不容易扯完,还有汗湿的衬衫,贴在身上不好拽。
余小鱼累了,搂住他的脖子,“你自己弄嘛,好麻烦。”
江潜的唇不愿离开她的身体,喘息之间跪下来,双手把衬衫脱掉一扔,扣住她的后腰。
还没吃到,手机铃声就响了。
“电话。”
余小鱼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捂着嘴抽气。
“江老师,电话……”
江潜偏头在腿根咬了一口,反手在地上的大衣口袋里摸索。
铃声还在响。
他舔去唇边的水渍,接起:“什么事?”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屋里。
“我受不了了,我干不下去了,真的干不下去了,我受不了,怎么会是她……为什么是她男人……”
江潜瞬间醒了,缓缓站起身。
余小鱼呆了一下,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等那一头哭了半分钟,才惊讶地扶住下巴——这不是颜悦的声音吗?
她哭得那样凄厉,好像被人捅了千百刀,声声泣血:
“她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她亲生的啊,我干不下去了!”
“你没有错,是他们逼你的。”江潜坐到沙发上,“你在哪?我现在派人去接你。”
颜悦的哭声渐渐小了,背景有车辆开过的噪音,像在马路边。
她抽噎着,慢慢平静下来,声线还在颤抖,“我在,我在……”
接下来一分钟,余小鱼只能听见她压抑的哭泣。
终于,她嘶哑开口:“我在酒店外面,你别叫人来了,我自己回去。我没事,就是被灌了很多酒。赵竞业让黎珠找到李明,想升官,他没明确答应。黎珠让我陪了他一晚。”
江潜皱起眉,从茶几下摸出雪茄盒,抽出一支点上,“你可以不——”
“我答应她了!这部戏我要拍完!”她喊道。
“你不想在那边待了就回来,我找人给你安排。”
“不用。”颜悦抹了把眼泪,踹了一脚人行道上的自行车,凌晨四点的天空微微泛青,像一张阴沉狰狞的脸。
“黎珠会怀疑的,我不能丢工作,我还要,还要给人买包。”
“你什么时候回国?”
“至少得一月底。”
江潜想了想,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