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带去哪里?”
陆五说得有些挣扎,似要醒过来,过了一会儿,才道,“花月楼……”话音刚落,两人的嘴角皆流出黑血,目光瞪大,满是不敢置信。
青衣少年猛地冲出窗外,一眼望去,也只能看到远去的身影,随即再也看不见。青衣少年低声暗骂了一声,转身回房,地上只留下一些血迹,人却不见,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两人是死了的,只是不知是何人做的。
少年喃喃道,“花月楼。”
翌日清晨。
“卖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只要三文钱一串,快来尝尝啊!”
“卖包子喽,新鲜出炉的包子。”
城里的集市好不热闹,到处都洋溢着生机。
“客官要哪个包子?我这里的包子都是新鲜着的,只要两文钱一个。”青衣少年正好路过包子铺旁边,看到热气腾腾的包子不禁多瞧了两眼,随后又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有点郝然地摆了摆手,“不用了。”
店家的并不恼,只继续呼唤过路的人。
那青衣少年不是何人,正是贾明,或者说是司静绾。贾明,假名,当然是个假的名字,出门在外总是要个心眼的。
她路过包子铺后走进一家茶肆,茶肆内早已人满为患,小二穿梭在客桌之间,时不时拿起肩上的搭巾擦汗,掌柜的手拨算盘对照账本……
好不容易她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小二就来到了跟前,边倒水边问,“客官是要吃点什么?”
“一碗阳春面。”
“好咧,客官您稍等。”
“啪!”惊堂木拍下桌案,堂中热哄哄的人都安静了,只见台上说书人一手握着惊堂木,一手慢悠悠地放下茶盏。
“话说前朝有位公主,不仅生得绝色,更是前朝大梁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想要求娶琅環公主的人数不胜数。琅環公主又是何人,岂会如此随便嫁与他人,不过若是琅環公主开口,情况或许会不一样……”
“转眼公主就到了十五,还未来得及找到心仪之人相守终生,就香消玉殒了。”
“当日大梁皇城沦陷,大梁公主亲眼目睹亡国,自然也心生痛恨。”
说到这里,台下不禁响起惋惜声,说书人拿起一盏茶润了润嗓子。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了,忽而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后来呢?”
众人一惊,望向声音的主人,十五六岁的青衣少年,眉目如画,眸子里像是蕴藏着山间里散不去的云雾,让人捉摸不透。
司静绾自问了那一句便不再出声,一双清眸望向台上的说书人。
“小兄弟,你没听清楚吗?那个琅環公主都死了呀?哪里还有后来?”
司静绾瞥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那人正要开口,却听说书人又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司静绾低头吃面,心里却在想着刚才的事。她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对这个时代也有一定的了解。这是个架空的朝代,棠。名字听着倒是和历史上的唐同音,巧的是当今圣上也是姓李。
说书人说的琅環公主也就是前朝大梁的公主,大棠也是一百年前建的国,当年大梁建国不过八十多年,先后换了七个皇帝,在位最长的不过二十年,最短的不过三个月。大梁后期,各地势力蠢蠢欲动,梁朝最后的皇帝只有三岁,外戚把持朝政,滥杀无辜无数。最后还是高祖李成带人推翻梁朝建立棠朝。
她三年前拜了个师父——柳褐。柳褐虽然看起来不拘小节,但是在教她术法的事情上一点都不马虎,所以她昨晚在客栈时才会使用出摄魂术问那俩人。当时她知道学习法术的时候没想到这个世界会有术法存在,更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妖魔存在,且没想到后来她要靠这个谋生计,如今她也算是个天师了。
她学了三年,有所成时柳褐才让她下山。柳褐爱酒,一有钱就去换了酒,她下山前,柳褐就只是给了她十文钱。好在一个月前,她刚刚下山,帮一家大户人家收了一头妖,得了十两银子,才不至于没钱饿死。
她活了两世人,没想到这一世会这么差钱,以前她倒是不觉得钱有多重要,现在她才知道钱有多重要。
经过昨晚一事,她更是心生警惕,听那俩人口气,似乎还干了不少这样的腌臜事。
长安不愧是棠朝的都城,她刚刚入城所看到的这番景象和茶肆无不彰显热闹。
“你有没有听说,花月楼的红烛姑娘今晚要上台了。”
“真的?走走走,去看看。”
“急什么?现在不是时辰还早着吗?”
司静绾正吃着面,冷不叮地听到旁边桌两个男子的花月楼,花月楼?是那个花月楼吗?红烛姑娘?这又是什么人?
不禁转头问那男子,“这位大哥,请问那个花月楼是什么地方?红烛姑娘又是谁?”
男子听到她的问话,没有马上回话,只瞧了她一眼,问,“小兄弟是外来人吧?”见司静绾没有回答,只当她是默认了。
旁边的男子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花月楼是咱们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什么样美人没有,不仅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就连歌舞也是一绝的都有,这样的地方,哪个男人不心生向往?”
另一个男子接着道,“红烛姑娘更是二者兼之的当红花魁,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跳舞也是极好的,加上那副绝色容颜,足以让我等倾慕不止……”
眼瞧着面前的男子说着目光越来越亮,听得她更加想要去一睹美人风采了,可偏偏,她没有钱。再者,这花月楼应该就是昨晚那俩人提过花月楼了,她更是要走这一趟了。
她现在也是顶着为别人斩妖除魔的本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