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常海平的手指去了河边。 “伯伯,坐下。” 常海平坐在河堤上,松开外袍,让娇娇的小胖手伸进去,贴在肺部。 娇娇闭上眼睛,一只手贴着一边,在心里跟小水流偷偷说话,“喂,小水流,兵分两路哟。伯伯两边都有金针,伯伯好疼的。” “得令。” 小水流也偷偷地说。 常海平也闭着眼睛,耳边只有呼呼风声。 两边的肺部渐渐涌动着一股暖流,整个胸口都暖洋洋的舒服。 娇娇有了经验,这次的速度比上次快多了,用力卷住两个金针,往外一扯,金针刺破皮肤,躺在她手心里。 两根金针一模一样。 常海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整个胸口都没了障碍,呼吸的时候再也不疼了。 他想哭,想喊,想跳到河里畅游三天三夜。 天知道,十多年来,他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不敢下水,不敢大笑,不敢跟娘子亲热,所以儿子都12岁了,连个女儿都没有。 可怜呐。 可是他不敢动,因为小奶团再次倒在他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靠着自己的颈窝,睡着了。 他心中愧疚,这奶娃子可累坏了。 他赶紧把奶团子揣好,裹紧外袍,就静静坐在河堤上,感受这重新活过来的滋味。 美好。 苏氏抱着小被子站在不远处,壮着胆子过来,“贵人,莫吹了风。” 常海平接过去小被子,把娇娇裹得严严实实的,“回吧。” 他也不敢大意。 他一个大老爷们没啥关系,可是小奶团可要照顾好了。 娇娇的小脑袋动了动,软乎乎的腮帮子蹭到常海平的下巴,“伯伯,快去找爹爹和哥哥。” 说完,小脑袋又趴在他颈窝,睡着了。 常海平一愣,今日天还没亮,儿子就起床进山了。 娇娇这么说,赵大水和儿子肯定遇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