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赶到河滩的时候,冷冷的月光下,清清楚楚看到一只肥大的大花豹从河中一跃而起,纵在半空中就想扑倒赵善,当即打出去一掌,掌风带着水汽,夹裹着凛冽刀风打在花豹的脑袋上,花豹摔在河滩上。 她担心花豹还活着,站在河边看着,要是花豹还去抓二哥哥,她就再打。 还好,爹爹终于赶到了。她扭身就往回跑。 赵大水抱住赵善,刚才那一幕让他肝胆剧烈。 可是花豹在半空中竟骤然倒地而死。 他扭头就找人。 清冷的月光照亮河滩,对岸一片空荡,啥也没有。 娇娇早就溜了,小小的一只趴在小水流上,“快跑,别被爹爹发现,要被打屁屁的。” “嗯,嗯。赶紧逃。” 娇娇回头还看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农田里了。 “哇,小水流,你现在飞得好快呀。” 受到了夸奖的小水流得意得不行,“那是,人家是大宝宝了呢。” “嗯,咱们一块儿长大呀。” 小水流叽叽咕咕地笑,“嗯哼。” 娇娇瞬间到家了,苏氏还歪在床头睡觉,娇娇跟小鱼一样钻到被窝里,闭上眼睛,这次没了心事,一秒睡。 苏氏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动静,睁开眼娇娇睡得正香。于是出了卧房,就在大门口等着。 自家相公上山去找翔儿,到现在还没到家。 “大嫂。” 回头一看,柳氏和赵二水默默地站在后面,看来是听到了自己的动静,都出来等。 “大嫂,善儿自小就跟着大哥在山上晃,下河摸鱼上树摸鸟,啥没干过。你就别担心了,说不定在哪个山旮旯里睡着了也不知道。大哥进山找他,肯定会把他全须全尾地带回来的。” 柳氏低声劝道。 赵二水走了几步,“照我说,善儿现在正是逆反期,你说东,他必须往西。愣头青一个。过了这阵子,还要送他去学堂念书去。” “大嫂,善儿跟大哥打赌打输了,依着我,就要压着他愿赌服输。还说什么要去抓山羊,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尿性,哼。” 柳氏扯了他一下,“别说了。” 苏氏根本没听到两个人在说什么,她心里乱成一团麻。 “大哥。” 赵二水眼尖,看到山脚下的小路上跑来一匹马,看身影就是大哥。 苏氏已经奔过去,“大水。” 赵大水背着赵善,翻身下马。 苏氏着急忙慌地跟着赵大水进家,这才看到儿子竟然只穿着贴身衣物,大腿和胳膊都是血,吓得差点儿没跌倒。 柳氏扶住她,“大嫂,我先去烧点儿热水。” 赵大水把赵善放在床上,“二水,去找大夫。” 赵二水扭身出去,苏氏坐在床头就流泪,两只手想摸摸赵善,却不敢下手,满脸都是泪,“这,这咋回事?” 赵大水冷冷说道:“等他醒了,好好问个清楚。” 他心里有谱,赵善呼吸匀称,心跳有力,没大问题。 柳氏端着热水,苏氏给儿子一点一点擦干净他身上的血,边擦边哭。 赵大水仔细摸了摸赵善的骨头,从头到脚都摸了一遍,终于松了口气,骨头没断。只要骨头没断,呼吸也好,内脏应该没大事。 赵老太太听到动静,也起床了,看到赵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吓坏了,毕竟大儿子说了,赵善是进山打猎,一定没事,“咋回事?这,这咋回事?” 赵大水心里正恼怒儿子不听话,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答话。 苏氏赶紧说道:“娘,先别哭。等大夫过来再说吧。” 赵老太太长吁短叹的,眼睛都快哭肿了,大夫才到家。 谁家大半夜的找大夫,要不是看在赵二水是秀才的面子上,他才不过来呢。 摸摸脉,又把赵善胳膊腿儿的顺了一遍,捋捋胡子,“没大事,流了点儿血,加上饿,又受到惊吓,晕过去了。好生养几天吧。” 说完,连药方子都没开,就要走。 赵二水赶忙送出去。 “大夫,我侄儿流了不少血,您看?” “大好男儿,用不着吃药,多吃肉,喝汤补一补。” “是,是。” 苦逼的赵二水赶紧付医药费,送人家老大夫回镇上。 赵老太太和苏氏等大夫走了,都看着昏睡不醒的赵善,感情这小子是饿昏倒的! 赵老太太登时打了一下赵善,“等他醒了,看我不老大的扫帚疙瘩揍他。” 苏氏也恼怒,难怪相公那么生气。这孩子,也太不省心了。 所以,第二天赵善醒过来的时候,就连鸡汤面都是柳氏端过来的。 赵善浑身都疼,背上的皮肤破了一层皮,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婶,我娘呢?” 柳氏责备他,“善儿,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山了?你知不知道,你爹娘都急死了。” 赵善知道理亏,可是还嘴硬,“谁让他们担心了。老子还不是好好的。” 苏氏和赵大水都在窗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