峓嘿,捆起来,带走。” 领头的那个牵了马,抢过来赵善的包袱,带头往山旮旯里面去了。 赵善被捆着,踉踉跄跄地跟在几个人后面,破口大骂,“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说出来吓死你们。” 一个山匪踹了他一脚,“你是天王老子也得听咱们的。老实点儿,我告诉你,不老实没你好果子吃。” 赵善使劲吐了他一口口水,“娘的,老子怕你?” 一行人拉拉扯扯地到了一个密林里面,赵善看见几间枯树枝搭建而成的窝棚,几个汉子围上来,“这马不错。” 一个人去掰开马嘴看了看,“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赵善气得大叫,“那马是我的。你们不能卖。” 这匹马是绪宣怀送给赵家的,当然差不了。 一个土匪对准赵善打了一耳光,“现在不是你的了。” 赵善被打得口鼻流血,两只眼睛狠狠地盯着那个打他的土匪,“你等着,老子一定要打回来。” 其余的几个土匪就笑,“哟呵,有志气。” 那个打人的土匪脸上挂不住,当即一脚踹倒赵善,大树叉子劈头盖脸打过来。 赵善的脸上登时流下来几个血口子。 其余的人哈哈大笑,解开大包袱,里面都是点心吃食,不少点心都被压坏了,他们也不嫌弃,捏着就吃。 还有一封信,是常海平写给娇娇的。 当中一人随手一扔,那封信就飘到地上去了。 赵善气的嘶吼,“那是贵人给我妹妹吃的,你们要是吃了,老子可不会放过你们。” 几个土匪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过来,拿了枯树枝劈头盖脸打赵善,“让你嘴硬,老子可不怕你。哈哈。” 赵善被打得滚到了远处,土匪把他拴在树上,回去抢东西吃去了。 赵善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两眼都是怒火。 赵家洼,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赵翔、赵莲儿和娇娇都在吃饭。 苏氏和老太太吃不下去饭,等得心焦。 这是赵善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还是去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 赵大水虽然表面上不说,不过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赵善虎得很,自己要练一练他,这才让他单独出门。 可是善儿不是良儿,良儿聪明,知道变通。善儿就是一个性子,倔驴一个。 这里到庆云城也就100多里路,要看时辰的话,也应该到家了。 娇娇不知道呢,她坐在饭桌边吃饭。 唔,娘亲和婶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松鸡里面炖着蘑菇和松子,真香。 鸡汤泡着窝窝头吃,鸡油都浸到窝窝头里面去了,窝窝头又松软又香,娇娇吃了整整一个窝窝头。 鸡腿上的皮被苏氏撕掉了,娇娇也不用筷子了,直接用手捏着鸡块吃。小乳牙用力一咬,扯下来一块肥嫩的鸡肉。 小嘴头上满是鸡油,这可不能浪费哟,于是拿了窝窝头抹一抹,吃掉。 一边吃还一边摇头晃脑的,两只眼睛笑得眯起来,就像个抱着松塔的小松鼠一样满足。 鸡汤里面还炖着胡萝卜,一截一截都炖得软烂,入口即化。 这可不能用手捏了,娇娇就用小筷子小心地夹了胡萝卜送入嘴巴里,香喷喷! 最后,再来小半碗的面疙瘩汤,解腻。 三个小朋友吃好喝好,都去书房学习去了。 赵老太太等着三个小的走了,这才开口,“都吃饭,善儿贪玩,说不定在哪儿耽搁了。” 苏氏给赵大水拿了窝窝头,“相公,先吃饭吧。” 五个大人都闷着头吃饭。 收拾碗筷的时候,苏氏端了碗在井水边洗,心不在焉。柳氏就劝,“大嫂,娘说得对,善儿贪玩,不定在哪儿玩。说不定人家贵人留他过夜呢。” 苏氏皱着眉,“跟他说过了,明儿要开学,今天一定要回来。” “他不会不知道轻重。一定是路上出事了。” 赵大水已经收拾好了,扛着长枪,“娘子,我去迎一迎善儿。” 唯一的一匹马被赵善骑走了,他只好步行去。 苏氏几个人守在书房里,都默默干活儿不说话。 娇娇埋着小脑袋认真地看着《大学》,有了兰县令的笔记和心得,娇娇根本就用不着赵二水的讲解了。 再说了,二水先生讲的没有常伯伯讲得有意思。 自己给常伯伯写了信,常伯伯一定会回信的。 赵莲儿和赵翔感觉到了家里气氛不对,知道是赵善没回来,家里的大人担心了。 赵翔就跟娇娇咬耳朵,“娇娇,你说,二哥回来后,大伯会不会揍他?” 娇娇这才抬起来小脑袋,迷惑地问,“二哥哥还没回来吗?” “你傻呀?大伯都去找他了。” “哦,娇娇不知道呢。” 赵二水轻轻咳嗽了一声,赵翔立马垂下头看书。 娇娇看了看苏氏和赵老太太,两个人都垂着头缝衣服。 娇娇站起来去了卧房,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