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还把月牙儿端过去的果盘送到娇娇眼前,“娇娇,吃,这时候就要吃这个枇杷,润嗓子。” 常宴气得脸都黑了。 “沈醉。” 沈醉回头一看,“老常,我给娇娇送衣服,送了两箱子,够了吧。我说,江南道的事儿我不去了,分成也不要了。我要陪着娇娇逛京城。” 说完,还选了最大的一个金黄色的枇杷递过去,“娇娇,吃这个。” 常宴:“……” 他过去坐下,把那双鞋放在地上,“娇娇,试试这鞋。你鞋子有点儿脏了。” 娇娇还真没带鞋过来。 她在庆云道的时候,家里把她照顾得非常周到,生活上的事情一点儿都不用管。 月牙儿跟着深山的老尼姑生活,平时也不注重生活中的细节,所以两个人只带了换洗的中衣,其它苏氏帮忙收拾的几大箱子衣物都没带,嫌麻烦都扔在庆云府,更别说鞋子了。 如果都要带的话,两辆马车都装不下。 刚才沈醉送衣服过来,娇娇很高兴,都让月牙儿拿去洗。 沈醉看到鞋,立刻后悔自己粗心大意,“娇娇,看我这个脑袋,忘记带鞋子过来。你等着,我让人立刻送几十双过来。” 常宴登时恨不得沈醉能立刻消失。 “你为何不去江南道?晚一天,说不定就会多一个受害者。” 沈醉一撇嘴,“你去。你经验多,战斗力强。娇娇初来乍到的,没人护着怎么能行。” “娇娇,我跟你说,京城最好吃的饭店就在旁边,等下带你去吃好吃的。” 月牙儿晾好衣服进来,瞥了一眼沈醉,“多话。” 她在家受父母虐待,七八岁就进深山跟着老尼姑学艺,摒弃贪、嗔、痴、慢、疑五毒心,脸上基本没有表情,说话都是冷冰冰的。 当然,娇娇除外。 沈醉一拍桌子,“我就说,我就说怎么了,碍你事了?” 月牙儿不理他,抱着剩下的衣服整理去了。 沈醉追过去,“喂,你说话啊。碍你事了?天天一张冰块脸,谁欠你钱啦?” 常宴看娇娇嘴角含笑,心情甚好,于是蹲下把娇娇的鞋子脱下来,正要帮她穿鞋的时候,娇娇的小脚往后一缩,常宴垂着头,把新鞋摆好,旧鞋子拿到一边去,闷声说道:“自己穿吧。” 娇娇就问,“多少钱?” 常宴一愣,“娇娇,常哥哥给你买的。” 娇娇换了个话题,“常公子,常伯伯金针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查了十来年,母亲和我多方试探了好多次,没人露馅。” “如此说来,贼人隐藏很深。” 常宴点头,“已经有目标,可是事情牵扯甚大,我要等父亲拍板才能动手。” 娇娇套上新鞋,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 常宴洗干净手,拿了最大的枇杷,捏着两个顶端,小心扒开皮,走过去送到娇娇嘴边,娇娇低头一看,一个水津津的浆果,金黄色的果肉诱人,张嘴咬了一口。 常宴一动不动,心砰砰直跳。 她的唇色粉红,小心地避开枇杷核…… 常宴怒骂自己心猿意马,闭了闭眼,把剩下的枇杷肉吃了。 他又选了最漂亮的枇杷,拔掉皮喂给娇娇吃了。两个人靠着窗子说话。 “常公子,目标是谁?” “母亲和我回到京城后,朝廷监管甚严,在我家里安插了不少人手。就连我们给父亲写信,他们都要拆开看。这三年才稍稍松快了一些。母亲暗里试探后院的几个女子,有两个人身上有疑点。” 娇娇:“这件事是伯伯的心病,必须早日解决,伯伯才能大展宏图。常公子,我要见见那两位女子。” 常宴想了一下,“行。夜里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