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翠趾高气扬地看着月牙儿,她平时最瞧不起的就是土包子,现在还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更何况,南小姐讨厌这个月牙儿,她得替南小姐出头,说不定南小姐高兴了,还能再送给她一副耳坠儿呢。 “看什么看?也不怕你的狗眼珠子瞪出来。怎么,你还不服气?说我们是苍蝇?你才是苍蝇,你全家都是苍蝇。” 说完,就要去捏月牙儿的下巴。 月牙儿哪里怕她,抬腿就是一脚。 正好踢在杨翠的小肚子上,杨翠哎哟一声,后退几步,撞到了好几个板凳。 衙役头子怒了,“怎地还不老实?” 一巴掌扇过来,月牙儿嘴角流血,发髻散乱。 杨翠稳住身形,“胆敢踢我?” 抬起来手就要扇月牙儿。 后面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扯。杨翠痛的大叫,“谁,谁?” 娇娇、沈醉和常宴在包间听到动静,从二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杨翠要扇月牙儿。 娇娇立刻动手,抓住杨翠的手腕,“你敢伤她?” 杨翠披头散发,“翁主?” 这个翁主是皇帝亲封,杨翠可不敢光明正大地不尊重她。 “是我。” 食客们一看到娇娇过来了,立刻围上来看热闹。 这是大好的机会啊。 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翁主。 翁主好美! 哇,翁主的嗓音也甜美好听。 翁主做的事情他们都无条件支持。 娇娇微微一推,杨翠往后倒退了十来步,最后一屁股撞在桌上,上面的碗碟汤汁撒了她一身,狼狈极了。 南盛容气得跺脚,一看到常宴,立刻过来告状,“宴哥哥,我跟杨小姐过来吃饭,可是这个姑娘竟然无故说我们是苍蝇。杨翠气不过,说了这个姑娘两句,她不服气,还要吵吵。正好衙役大哥路过,就想教训教训她。” 娇娇冷冷一瞥她,看见南盛容紧紧靠着常宴站着。 常宴虽然脸上毫无表情,可是却没有后退。 娇娇有点儿不高兴。 沈醉才不信,“喂,月牙儿,你挨打了?谁打的你?你给老子说。” 说完,伸手就去推那两个攥着月牙儿的衙役。 王丛不乐意了,都在京城混的,谁怕谁啊? 不过,他可没想到这个叫月牙儿的是翁主的侍女。 失策啊失策。 “翁主,都是误会,误会。女孩儿中间有几句争吵再正常不过了,大家伙都散了吧,散了。” “翁主,这里的东西好吃,您赏光,给小生一个面子,让小生请您吃顿饭,这场误会也就解释清楚了。” 娇娇问月牙儿,“月姐姐,怎么回事?” “是她们找事儿,说了太难听的话,侮辱翁主。” 沈醉更气了。 娘的,竟然侮辱天仙妹妹,那个六品的杨县令不想做官了? 娇娇唯一闭眼,就了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松开我月姐姐。” 衙役头子赶紧谄媚一笑,“翁主,都是一家人,误会,误会。” 月牙儿自由了。 娇娇脸色平静,“月姐姐,咱们来京城是接受圣上亲封的,不是来此地受罪的。我想,皇上也不希望看到他亲封的翁主受到羞辱。咱们在京城吃一碗面,也有苍蝇嗡嗡乱叫,这个京城,我看也不那么好。回头我就跟皇上说一说,苍蝇太多了,影响京城的形象,也让皇上脸上没光。” 这么一说,衙役头子差点儿没跪下。 “翁主,翁主,您大人大量,放小人一码。月姑娘,小人不对,您原谅小人。” 月牙儿挽起来头发,露出来脸颊上的巴掌印,五根手指头的红痕清晰可见。 娇娇眼睛一紧,竟然打得这么重! 旁边的吃瓜群众都不忍再看,啧啧,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仇,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沈醉气地骂道“好你个张衙役,不过仗着在官府衙门里做个小小头目,也敢公然打人,真是无法无天。” 娇娇把月牙儿护在身后,“他哪只手打的?” 吃瓜群众中一个小孩子喊“右手。” 娇娇冲着那个孩童一笑,“谢谢小朋友。” 说完,伸手扭住张衙役的手腕,“咔嚓”一声,张衙役额角冒出冷汗,疼得跪在地上,可是他一个声都不敢吭。 杨翠吓坏了,脸色苍白。 娇娇拉住月牙儿,认真地看了看杨翠,又回身看了看一脸震惊的南盛容,“我记住你们了。” 说完,带着月牙儿要走。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赶紧给二人让了一条路。 沈醉立马跟在娇娇身后,小迷弟一样崇拜得满眼冒星星,“翁主,翁主,你好牛。沈醉佩服啊佩服。” 南盛容那个气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人家衙役大哥是给自己和杨翠出气,这才收拾月牙儿那个土包子。 可是这个翁主竟然出手这么狠,当即摇晃着常宴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