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灭了。 常宴侧着身子,不听话的手去摸娇娇的发丝,轻轻抓了一缕缠在手指上,低声问她“乖,你怎么在这儿?” 他跑了一天,身上汗臭如许,娇娇却很喜欢这个味道,闻上一闻,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于是往常宴怀里挪动了一下,还把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胸前。 “噗通-噗通-噗通-” “常哥哥,你的心跳得好快。” 过了半晌,常宴才“唔”了一声。 娇娇抬了抬头,靠在常宴的腋下,“常哥哥,好难受,你抱抱我。听我娘说,我小时候你总是抱着我。” 她的声音也很低,手已经搂住常宴的脖子,脚腕也挂在常宴脚上。 “娇娇,小时候的事,你都忘了吗?” “嗯,记不清楚了。” 娇娇说了一句。 常宴一阵难过,她果然忘了自己。 她见常宴僵直不动,又催促常宴:“常哥哥,你抱我。” 常宴心里一万个愿意。 可是他说:“娇娇,我-不能,我们-不能……” “常哥哥,你亲亲我好不好?” 两个人距离太近,常宴觉得娇娇吐气如兰如梅,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勉力把持住,“娇娇,你怎么了?” 娇娇往常宴怀里拱,额头去蹭常宴的脖子,“常哥哥,我难受。” 两人肌肤相接,常宴心神荡漾,他让娇娇枕着自己的胳膊,一手捧着娇娇的脸,轻轻沾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乖,常哥哥带你出宫。” 娇娇不依,扭动腰身靠近常宴,整个人都在他怀里,昂着脸,软软地撒娇,“还要。” 连说出来的话都娇艳欲滴。 常宴离娇娇很近,心跳如雷。 十三年前,常宴就对娇娇很好,天天抱着她宠着她。十三年后第一次见面,就对娇娇一见倾心,这几天他过的是冰火两重天,一会儿浑身冰冷,一会儿又如同火烤。 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订婚了,就连在心里想一想,都是侮辱娇娇。 同时另一个声音又说他不喜欢南盛容,订婚是迫不得已。 他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南盛容,他碰都没碰过,也不会碰。 现在,自己都亲了娇娇的额头,自己已经是娇娇的人了。母亲那边,他不管了,他要退婚,然后非娇娇不娶。 上刀山下火海,就她一人而已。 常宴打定了主意,再也把持不住,搂住娇娇柔软的身子,低头吻去。 娇娇舒服得呻吟了一声,张开了嘴。 常宴还是个童男子,这方面一窍不通。可是他无师自通,跟娇娇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时间帐内春色无限。 娇娇的嘴里到处都是甜的。 常宴吻得如痴如醉,娇娇有点儿打哆嗦,索求更多。 常宴的手一路滑下去,传递爱情之火。 可是,他碰到了娇娇的腰肢,感到娇娇浑身火烫,“娇娇,你怎么这么热?” “娇娇,你是不是发烧了?” 常宴登时冷静下来。 长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平静。随后用被子裹了娇娇,抱着她下床。 外面漆黑一片。 常宴依旧从窗子跳出去,辨明方向,避开官兵,出宫而去。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砍几刀。 “娇娇,你听话,常哥哥带你看大夫去。你放心,那些药都不苦,喝上一剂药也就好了。” “等你好了,常哥哥带你吃遍京城,还要带你去江南吃遍所有好吃的。” 等他到了一处院子,沈醉已经急得团团转。 “哎哟,怎么才来。哎哟,娇娇,你脸这么红?发烧了?生病了?” 常宴把娇娇轻轻放在床上,“赶紧把冉大夫叫来。” 这是他们的大本营,冉大夫就在旁边不远处的院子里。 常宴给娇娇盖了一层轻薄的床单,守在床边。 娇娇的脸色娇嫩红艳,嘴唇跟海棠花一样诱人。洁白的牙齿咬着粉色的嘴唇,几乎都要咬出血丝来。 娇娇脸蛋儿红艳艳的,嘴唇软嘟嘟的,连耳垂都是粉色的。 常宴用手去拭娇娇的额头。 火烫。 “常哥哥,你抱抱我。” 她娇娇软软地开口,声音很细很小,常宴要靠得很近才能听清楚。 “常哥哥,娇娇要你抱。” 娇娇眼如春水,看着常宴,眼里都是乞求。 常宴再次摸了摸娇娇的额头,“娇娇,你生病了。你乖,再忍忍,大夫马上就到了。” 沈醉带着冉大夫进来,常宴赶紧拦在娇娇前面,只让冉大夫把脉。 五十多岁的冉大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闪开,我要看病人的脸色和舌苔。” 沈醉气得一把拉开常宴,“娇娇烧成这个样子,你还拦着,你疯了不成?” 冉大夫一看到娇娇的脸,神色一凝,给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