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都累了,回去歇着吧。” “是。” 几个幕僚鱼贯而出,常宴正要跟上去,里面太子叫了一声,“来人。” 前面那个小太监进去了。 “那个翁主怎么样了?” 常宴立马顿住脚步,侧耳倾听。 “回主子,听那边的人说,翁主一直在大殿内酣睡。下人也没进去打扰。” “哦,睡了这么久,也该醒了。孤去看看。累了一天,孤王要好好休息休息。” 常宴赶紧闪身离开。 他先去了昨日那个大殿躲着。 果然,太子坐着小轿子到了。 “怎么,还没醒?” “是,太子。” 太子一拍手,“这是下了多少药?睡这么久。” 也不等宫女回话,他径直进去了。 宫女把门关上。 常宴听得大怒,果然是太子搞的鬼。 老皇帝和太子,没一个好东西。先害了父亲,现在要害娇娇。 这样的人也配掌管一个国家? 忽听太子在里面怒喊“人呢?人给我弄到哪儿去了?” 他气冲冲出来,怒视两个宫女,“翁主人呢?” 两个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守在外头。” 太子一脚踹翻一个宫女,一甩袖子,带头走了。 “定然是老东西让人护着她,都躺在床上动弹不了,还想这些,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怒气冲冲,径直去了老皇帝的寝殿。 常宴混在一群太监后面,守在寝殿外头。 他偷偷拿了一个铜壶,悄声进了寝殿。 寝殿里面帷幕重重,他靠近最里面的帷幕,藏在帷幕后面。 太子说道:“父皇,你醒了。御医说了,你中风了,不能动弹了。” “你把娇娇弄到哪儿去了?那个翁主,儿子也喜欢得紧,这才用药迷倒她。” “可是,现在,翁主不见了。你看在儿子守了你两天的份上,就把翁主赏赐给儿子吧。” 常宴咬紧牙关不吭声,脸色冰寒。 “父皇,你别光看着儿臣啊。你说话啊。哦,儿臣忘记了,你不能开口说话。” “呵—呵呵-” “哎哟,父皇,这皇宫马上就是儿臣的地盘。你不说,儿臣也能找到翁主。” 太子起身走了。 常宴闪身出来,神色冷漠,站在老皇帝床前。 这个人是天子,可是现在脸色发黄,浮肿得跟个大馒头一样,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摊在枕头上。 大热天还盖着厚被子,额头上都是密密的汗珠,也没有人来给他擦一下。 这是差点儿要害死父亲的人,还害得他们家分别十三年不能见面,害得母亲终日思念父亲,害得小妹到现在还没见过父亲一次,害得自己小小年纪就撑起来一个家。 他为了炼制金丹,为了修建皇陵,不顾百姓死活,拼命征税。 他为了自己的宝座,跟北狄求和,每年往北狄送几千万两白银,数不清的粮食和劳力以及适婚女子。 他为了自己的色欲,要把娇娇放在丹房里…… 这样的人,不配做皇帝。 老皇帝呵呵有声,浑浊的双眼惊恐地看着常宴。 “呵-呵-呵。” 常宴正要动手,外面又传来脚步声,常宴赶紧躲在帐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