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孙统领所料,贞顺帝果然大怒,“孙统领,你带了这么多人出京城捉拿刺客,现在你跟我说刺客跳河自尽,连鞋子都没捞上来就跟朕复命?你当朕是傻子?” “陛下,那刺客狡猾狡猾地(di),带着微臣绕圈子,微臣拼尽全力,正待要抓住刺客的时候,他竟然跳崖自尽。微臣带去的220名军士都是亲眼所见啊,陛下。微臣尽心职守,哪里敢欺瞒陛下啊。” 贞顺帝冷冷哼了一声,“朕谅你也不敢。刺客已死,那是他该死。今后皇宫的防守加强一倍,如果再有此等事情发生,朕割了你的脑袋。” “是,是。” 孙统领跪着退下了。 出了御书房,孙统领抹了把冷汗。 娘的,累死了还一两银子都没弄到手。 亏死了。 贞顺帝身子好了后,精神也来了。可是没了那个,满后宫的妃子只能看不能用,实在恼怒。 可是刺客已死,也查不出来刺客的身份,贞顺帝就是想诛他九族都没法子,只好罢手。 可是现在自己是个太监,不,连个太监都不如。 每次小便的时候,都弄得满裤裆都是湿哒哒的,尿骚味熏死人。 他可不想每次如厕的时候都要洗个澡,只好少喝水或者不喝水,这下子好了,连上个大号都便秘了。 现在每天都为了这两件人生大事发愁,整天打人骂人摔东西,连后宫妃子都没精神召见了。 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大臣们上朝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国家大事专门捡好听的说,坏消息一个字儿都不说。 打死不说。 所以,在贞顺帝的眼里,整个大梨在他的治理下一片歌舞升平,蒸蒸日上。 这种情况下,南屏托人给常海平说情的事情,甭管出多少银子,都没有敢接手。 南屏努力了几次,找了好几个三品四品的大官,失败后只好放手。 她心里不舒坦,过来找儿子说话。 常宴已经行动如常,面色平静地听南屏唠叨这几天的事情,听了后安慰南屏,“母亲,别急。贞顺帝受了重伤,心性不稳。您先稍安勿躁。过几天,孩儿想个法子,让您和妹妹去边境找父亲团聚。” 南屏大喜,“当真?” “母亲,孩儿大了,这种事不开玩笑。” 南屏喜滋滋地走了。 常宴站起来,叫来随从,“南小姐那边如何?” 那天,他忙到了中午,厨娘做好了吃食,叫吃饭了。 可是月牙儿和娇娇一直都没有动静,冉大夫去叫人过来吃饭。出来的时候拿了一张纸条,“她们走了。” 常宴大惊,“如何走了?” 纸条上写着:“冉伯伯,贞顺帝给了我一个小院子,我带着月牙儿去那边了。有功夫来找我玩哦。” 常宴的心凉得跟冰块一样。 她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住。 她躲着自己。 常宴那天郁闷了一天,到了夜里就想出去找娇娇,被冉大夫拉住怒骂“我说,你这个身份,如何能接近娇娇那仙女一般的女娃娃。你是订了婚的人,你也不想想,你能给娇娇带来什么?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一个未婚的女娃娃和你住一个院子里面,你让娇娇怎么做人。他们不往娇娇身上泼脏水。我看,娇娇走了才好。” “南小姐才是你的正房,你让娇娇咋想?娇娇对你那么好,你也替她想一想,不要毁人名声。” “难道你要让娇娇做小?做妾?老夫我第一个不同意。” 常宴暗叹一声,蹲在地上挠头。 退婚势在必行。 他是非娇娇不娶的。 否则宁愿独身到死。 娇娇和月牙儿两个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常宴只好让沈醉带着春芝两个人去了八弯巷陪着二人。 听随从说那个该死的沈醉和春芝天天带着娇娇出门玩耍,整个京城都逛遍了,买这买那,还准备在京郊买一大块地皮。 常宴的心虽然跟着娇娇,可是不得不处理最迫切的事情:退婚。 南盛容喜欢自己。 可是他不能因为她喜欢,自己就要飞蛾扑火。 从前没见过娇娇,这辈子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自己心有所属,他要为自己争取一把。 他问随从,“南小姐那边如何?” 随从面不改色,“南小姐跟着王丛进了饭店的包间,两个时辰后才出来。至于具体干了何事,属下不知。” “不必忌讳,说。” 常宴背着手,站在窗前,审视随从。 随从一咬牙,“属下站在走廊上偷听,里面,那个,比较,不,非常,非常那个。” 常宴两眼一凝。 “盯紧了,再有此事,不要打扰他们,过来报我。” “是。” 随从脚底板抹油溜了。 天啦噜,主子好吓人啊。 不过也应该理解主子,虽则主子不喜南小姐,可是南小姐也不能给主子带绿帽子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