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估计已经传开了,我要回常府一趟,和母亲商量退婚之事。” 常宴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娇娇,垂下头看了看脚尖,“娇娇,我晚上过来看你。” 他的意思如此明显,大家伙都去看娇娇。 娇娇落落大方地说:“常哥哥,你不用来看我。我晚上还要和月牙儿他们去颐春园划船游湖呢。” 沈醉叹息一声,“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冉大夫踢了一下他,“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春芝颇为同情地看着常宴,“常公子,不如你晚上也来啊,我们在颐春园订了一艘大船,地方多的是。” 月牙儿本来把常宴从娇娇未来夫婿名单上划了下去,可是今日一听常宴的订婚缘由,心里有点儿松动。 这常宴是刺史的儿子,一表人才,对娇娇也不错,眼里的爱慕都遮不住。 考察一下,看看靠不靠谱,回头和赵叔他们说一说也不是不可以。 月牙儿暗暗点头,“嗯,常公子一起来吧。” 沈醉瞥了一下月牙儿,“姓月的,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月牙儿大怒,挥拳就打,“谁是碗里的?谁是锅里的?你说清楚。” “殴打进士,入狱三年。” “胡言乱语,打的就是你个乱说话的。” 春芝啃着西瓜,乐不可支拉着娇娇看戏,“姐姐,你猜,公子能撑得住月姐姐几拳?” “唔,最多五拳就要逃走。” “哈哈,8拳。” 常宴回头看了看冉大夫,叫上春芝,快步而去。 春芝奇道:“常公子,你叫我去干啥?我还要陪着姐姐呢。” “帮我退婚。” 春芝赶紧跟上,常公子对他非常好,还教他功夫,他要为常公子的退婚大业添砖加瓦,鞠躬尽瘁。 到了常府,常宴径直去找南屏。 常静训从屋子里跑出来,“哥,你怎么才回来?娘都快气晕了。” “不怕。” 南屏发髻都歪了,脸色苍白,看见常宴进来,“我的儿,娘对不起你。逼着你订了这个婚。娘知道你委屈,为了你外祖家,狠下心来逼你。” “可是娘也不知道,盛容竟然是这种人?我真是瞎了眼啊,瞎了眼。” “儿啊,娘的命好苦啊。十三年没见过自己相公。好不容易给儿子订了亲事,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常宴挥退丫头随从,拉住南屏的手,“母亲,不要哭,听儿子细说。” 南屏抽抽噎噎用手绢捂住嘴,两眼红肿,“我的儿,你不怪娘?” “母亲一心爱护儿子,儿子不怪母亲。这件事,儿子早就知道了。” 南屏大惊,“你为何不拦着?那个痞子勾搭盛容,盛容是受害者啊。这样一来,盛容就被毁了。” “母亲,我常家以后必定飞黄腾达,这样的常府,南盛容撑不起来。不说今日之事,单说南盛容巴结权贵,爱慕虚荣,捧高踩低。这样的儿媳,如何能生下来合格的常家后代?” “她心性不坚,王丛不过见了她一面,两个就勾搭在一起,经常在悦来饭店密会,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今日之事,常府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南屏不说话了。 “母亲,不必伤心,发生了这种事情,谁都不好受。” “母亲,您赶紧安排人手,把南盛容的八字送回去,顺便带回来我的庚帖。” 南屏只好招来王嬷嬷,交代她几句,让她带着人去办这件事。 常宴看着老嬷嬷领着人走了后,靠近南屏的耳朵,小声说道:“母亲,接下来您就要装病,还要装成病重的样子。” 南屏惊道:“为何?” “您不是想去边境找父亲吗?正好,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孩儿也要装病,还病得快要死了,然后托人给贞顺帝带个话,咱们就能出京了。” 南屏大喜,“果真?” “母亲,孩儿啥时候骗过您?” 南屏瞬间忘记了刚才的伤心,笑眯眯地走了几圈,“我儿好计策。” 没错,这件事,就是常宴策划好的。 常宴被设计订婚,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三年来和南盛容说了好几次解除婚约,可是南盛容不同意,南屏也不同意,他只好另外想法子。 他让人跟着南盛容,发现南盛容和王丛勾勾搭搭的不干净。他顺水推舟,让两个人勾搭了一段时间。 王丛是个庶子,可是庶子也能分得一部分的家业。王家的脸都被王丛丢尽了,王家的人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的。王丛大嫂早就不耐烦王丛。 再说了,她一分钱都不想分给王丛这个东西。 她要把王丛赶出京城,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今日随从发现南盛容和王丛去了小院,立刻给她送了一封秘信。 看了来信,王丛大嫂可乐坏了,立马领着丫头婆子去了那个小院子抓人。 果然抓住了王丛,还抓了南盛容。 整个京城的老百姓都在第一时间吃到了这个惊人的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