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银票在他身上,他也不管南盛容了,撒丫子跑啊。 南盛容急了,“丛哥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王丛脚下不停,“我在前面等你。你拖住他们,我叫人来救你。” 一颗石子飞过来,打在王丛脚踝上,王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大哥,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实在太害怕了……” 正是昨天那个给他出主意的人。 那人一脚踩在王丛后腰上,“你小子想赖账,想跑。呵呵,骗到老子头上。你也不看看你有几个脑袋。” 说完脚尖用力一碾,王丛痛得大叫:“啊-----” 那人从昏迷过去的王丛怀里搜出来那叠银票,拿了一张出来扔在南盛容面前,“你私奔这件事瞒不住。别回京城了,回了京城你死定了。我替你找一条出路。京郊有一座尼姑庵,你先去藏身吧。” 南盛容吓得连连后退,“不,我不做尼姑。” 那人轻轻一笑,“不做也得做。” 说完拿出来剪刀,毫不怜惜地剪掉南盛容的发髻扔到地上,扬长而去。 南盛容的头发跟狗啃的一样,看着那人走远,哭着爬到王丛身边,“王丛,王丛,你醒醒,醒醒啊。” 王丛紧闭着双眼,哼都不哼。 南盛容瘫在地上痛苦。 她的命好苦啊。 她以为王丛是个好人,可是刚才他自己逃命的样子伤透了她的心。 这样的男人根本靠不住。 现在那个男子给了一张银票,要是回了京城,爹娘肯定把银票收走,或者随便找个莽夫嫁了…… 不要,她不要这样的人生。 她暂时先去尼姑庵藏身,等头发长出来,有这1000两银子,她南盛容到哪儿都能活得滋润。 眼看着官道上的人多了,南盛容捡起来包袱,把王丛的荷包扯下来,拐入一条小路不见了。 官道上有人发现昏迷过去的王丛,把他送到医馆里面,吵吵嚷嚷一阵子,王丛醒了过来。 “我要报官,报官啊。那个好心人替我报官。我,我三万两银子被抢了呀----呜呜---报官--” 热心群众赶紧报官,三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不多时,大理寺来人了。 大夫把王丛的腰身仔细摸了一遍,公开宣布,“大人,这人腰部以下废了,会大小便失禁,以后只能躺在床上。” 大理寺的衙役只好就地审问王丛。 “你是何人,为何倒在京城外。” 王丛大哭,可是一哭身上又痛,只好忍住,“大人,大人,我乃京城小生王丛……” 大理寺的衙役和周围的热心人都说:“知道,认识你。” 王丛一听这话,来了劲,“你们都听说了吧。南小姐家里跟常府要三万两银子的青春损失费,是我去要的。” 衙役问:“为何你去要?南家没人了?” 王丛一点儿都不遮掩,“常家不给银子,南家就不退婚。可是南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得。南小姐把常公子的庚帖给我,我替南小姐退的婚,当然银子要给我。庚帖还在我这里。” 果然,衙役拿过来庚帖一看,还真是南盛容的庚帖。 这消息和不得了,南小姐竟然怀孕了。 热心群众都变成吃瓜群众了。 衙役接着问,“谁抢了你的银子?你认识他吗?你这么早出了城门,他怎么会知道你身上有巨款银票?你们是一伙的?想骗人常家和南家的银子,最后被黑吃黑,那人独吞了银票,你成了残废?” 王丛也怒了,“谁和他是一伙?小生本来在旅店里独坐,突然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说……” 医馆里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简直里三层外三层,都听得津津有味。 娘啊,天爷老子啊,这可比说书的精彩多了。 几个衙役也都听呆了,书记员下笔如飞,把王丛的话都记录下来。 王丛最后说:“大人,虽然小生有错,不该昧下那人的一千两,可是他也不该把三万两都抢走,还把小人打成这样。小人冤枉,小人委屈啊大人。” 衙役问,“南小姐呢?” “这个不知。小生昏迷后南小姐就不见了。说不定是一个人跑了。她跟小生私奔出城,哪里还有脸回来。大人,咱们不管这个,您赶紧派人去找那个男人,找到了银子,小生分您一千两,不,两千两行不行?” 南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听了这话,一把将王丛扯下病床,“你勾搭我女儿,还私自替我女儿退婚。好了,还带她私奔。现在我女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还弄丢了银票。我打死你个不是人的玩意儿。” 王丛大哭,“疼,岳父,疼。” “谁是你岳父?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儿。” 王丛被拖在地上,周围的百姓们立马往后退,给两个人腾地方。 医馆里闹成一团,衙役大声喊:“大理寺办案,谁敢喧哗。” 南老爷放开王丛,坐在一边直喘气。 “呜呜-呜-我的女儿啊,我的银子啊。大人,小人也要报官,小人没了女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