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讨打。 “天杀的刘季礼,让我受这种罪来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我就问你银票在哪儿?” “银票银票,你这辈子就知道钱钱钱。我真是瞎了眼,选了你做夫君……” 刘季礼大怒,一巴掌扇过去,“银票呢?” 刘夫人一把抓过去,“你打我?我,我掐死你个老不死的!” 说话间两人打起来,丫头婆子还被绑着,嘴巴也被堵着,只好干看着。 刘颂理智还是在线的,问自己夫人,“怎么回事?” 他娘子忍着嘴巴剧痛,“夫君,昨天天还没黑的时候,来了十来个黑衣人,都蒙着脸。把咱们捆了起来,幸好没伤着孩子。他们翻找了一通,最后从娘房子里拿了一个小箱子走了。” “还说,他们是大大的好人,不会伤害女人和小孩。就把我们捆了扔在院子里。” 刘季礼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我们刘府,全完了。” 他没骗到贼人,反被贼子识破。 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往哪儿跑啊? 他抱着脑袋,“夫人,夫人,我们刘府,完了。” 大理寺卿本来要下班了,随从急匆匆过来,“大人,有人把这个包袱扔在大理寺前,小人斗胆看了一下,是个厚厚的账本。” 大理寺卿翻了一下,看了一眼,倏然站起来,往下看,越看越心惊,到后来,冷汗都下来了。 “快,快,随我进宫。” 贞顺帝正愁容满面,都下班了,自己后宫满是妃子,可是自己竟然提不起来兴趣,跟个太监没什么两样。 都是那个贼子。 可是那个贼子已经跳崖而死,他出气也找不到人,只好责骂看不顺眼的官员。 责骂完了,自己也累的不轻,正倒在软塌上发愁。 太监来报:“陛下,大理寺卿求见。” 正好,又来一个找骂的。 “宣。” 大理寺卿急匆匆进来,捧着一个厚厚的账本,“陛下请看。” 陈太监从大殿外面进来,接过去账本送到贞顺帝眼前,翻了一页,他自己还偷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心跳加速。 娘啊,刘季礼这个老不死的玩意儿,他儿子好大胆。 一个时辰前,他都要准备来这儿跟黄太监换班了,结果守门的小太监过来说,宫外有小童找他。 他去了,那小童直接塞了一个荷包给他,“陈伯伯,翁主忙,过不来。她让小人跟您说,她要搞刘季礼这个大蛀虫,请您到时候帮忙说句话。” 陈太监不知道荷包里有多少银子啊,只笑着说:“你们翁主在哪儿发财呢?” 那小童聪明伶俐,“翁主还说了,事成之后,还有同样的荷包呢。” 说完,扭身跑了。 陈太监把荷包塞袖子里,到了自己房间里一看,差点儿没咬到舌尖,那个不起眼的小荷包里装着一万两的银票。 大方啊,翁主大方啊。 上次,也就几句话的事,翁主给了将近四千两银票,加上这次,并且还会有一万两! 他在宫里大半辈子,也才弄了不到一千两银子。看看人翁主,一出手就是一万。 哎哟,干他娘的。 刘季礼也不是好东西,他陈太监,也要替天行道! 他偷眼看贞顺帝,往后面悄悄退了一步。 贞顺帝的脸皮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赤红里面还带着点儿黑。 “大胆,大胆,刘季礼,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