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秘的仙女疗伤事件,娇娇长了个心眼,没说出去。 赵大水从小就教育她,她身上的奇怪事情不能让他人知道,要不然就会被当做妖怪烧死。 也许是她太好看了,天上的菩萨舍不得她受苦,亲自下凡来给她疗伤呢,呵呵。 等见了爹爹,她再告诉他。 不过,菩萨说她是东海龙王的女儿,也有可能。说不定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她就是龙王的女儿,这辈子投胎到了爹娘家里。 嗯,肯定是这样,要不然怎么自己从小就喜欢玩水,还能命令水呢! 夜幕之下,常宴站在斡难河边,“所有将军、副将听令,即刻上船。船上所有士兵都不许出声。出声者,杀。” “是。” “到了对岸,悄悄下船后隐蔽在对方营帐,等到对方拔营,即刻开始冲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是。” 常宴带头上了第一艘船。 几百艘小船如同箭一样划入河中,黑夜中只听到船桨划水的声音。 赵良和几个副将留下来守营地,看着黑魆魆的河水,想着常宴的计谋,心里直叫好。 同样都是用望远镜看,人家怎么就能发现那些楼船都是用铁链条栓在一起的呢? 只要一艘楼船起火,那么所有的楼船都跑不掉。 再次,总统领趁着这边烧船,北狄士兵来不及反应,派自己带人偷渡过去烧了北狄的营房。 现在又分析说拓步花可汗暴躁无比,这次被烧了楼船和营房,死了大几万精兵,必定要杀人解恨。 现在北狄商队也应该找到他,和他说莫日根的事情了。 他们战马又被偷走,这几件事挤在一块儿,拓步花肯定来不及调整布防,急着骂人杀人解恨。他要带兵趁夜把拓步花一举击溃。 同样都是男人,人家怎么就能瞬间想出来好招奇招呢? 胆子还这么大,只带了几千名精兵,去人家几万人的大营打仗。 这谋略,这胆识! 赵善不得不叹息,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人家。 有胆有谋,智勇双全,说的就是这种人。 常宴带着人悄悄上岸,“趴好,都不要动。” 远处,不少营帐都被熏得漆黑,草地也枯焦一片。没了帐子的士兵都睡在外面草地上,巡逻的卫兵靠在烧焦的马车上无精打采,似乎睡着了。 常宴一招手,过来一个斥候,“看见没?那个挂着彩灯的是王帐,过去偷听一下什么情况?” “是。” 斥候瞬间跑出去好远。 北狄拓步花可汗大帐内,“啪。” 一个珍贵的夜光杯被摔在地上,到处都是碎片。 拓步花坐在虎皮椅子上,脸皮通红,耳垂红得都能滴血,“军马被盗、战船被烧、营房被烧,粮草被烧掉大半,一天之内,我就损失几万精兵。这就是你们说的布防精良、计策准确?” 他站在一个老臣前面,黄豆一样大小的眼珠子盯着他,“你说我们不善于水战,要把战船用铁链子连在一起,这样士兵就如履平地。你怎么就没想到遇到大火怎么办?啊!” 旁边的人只听到“噗”地一声,那个老臣翻了个白眼委顿下去。 拓步花从他肚子上抽出大刀,在他衣袍上抹干净血迹,踹了尸体一脚,“老不死的东西,坏我大事。让我白白损失几万精兵。” 他又站在一个中年男子面前。 “你说天坑绝密,我两万战马养在那里,可是现在呢?一夜之间,所有的战马都跑到大梨去了,连个小马驹都没给我留下。这就是你说的绝密?啊,你把老子当猴耍?” “噗呲!” 这个大臣仰面躺在地上,肚子被一刀划开,肠子、肝脏等等淌了一地,臭气熏天。 所有人都吓得跪下,“可汗饶命,可汗饶命。” 一个老臣拼死劝说:“可汗,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可不能随意杀人啊---” “你让我不要杀人。我如何能出这口气。想我准备了十几年,今日大梨常海平那个老东西竟然都没动兵就灭我几万人,烧了我的营房。这口恶气,我找谁去出?” 拓步花可汗再次挥动大刀,帐内的臣子都惊恐万状,生怕下一个受死的就是自己。 有人在帐外大声说:“可汗,去大梨的商队回来了,急着求见可汗。” “宣。” 有人一掀帘子,跪在地上大哭,“可汗,可汗,和硕公主和莫日根王子死了----” 拓步花双目赤红,用大刀指着来人,“混账,这话也能胡说?我就不信,大梨敢杀我儿子和女儿?” “可汗,是,是王子和公主二人在打猎的时候,互相杀了对方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 啥,王子杀了公主,公主同时杀了王子? “胡说,我让你胡说。” 拓步花狂怒之下,对着来人连踹几脚,劈头盖脸打了几鞭子,随从们连忙拦住,“可汗,可汗,且听听怎么回事儿。” 来人跪下地上,“可汗,常宴带着公主和王子去山上打猎,结果撞见老虎窝,连着出来三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