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宴把她往怀里塞了塞,柔声说道:“怀里是瓷娃娃,硌到你了吗?” 娇娇拿出来瓷娃娃,闻了闻,“讨厌,你又不给它洗澡。” 常宴踢了踢马腹,“你是它娘,这是你的事儿。” 娇娇脸更加娇嫩,嗔怪他,“再乱讲打你咯。” 常宴突然勒停马儿,认真地看着她,“你打。下次你再走前,把我打死了再说。” 他幽深的眼神中含着忧伤,思念和无限深情,娇娇竟然哑口无言。 “好嘛,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我也不知道……” 常宴压住她的唇,“不必多说,我只要你陪着我就行。其余你的秘密,我不打探。” 说完就要亲她。可是又想到自己的胡子,只好再次纵马飞奔。 娇娇听到他的心砰砰直跳,“干嘛这么快?家里有事?” “唔,急着成亲。” 娇娇急了,他还来真的? “不成,爹娘都没来。” “没关系,你男人有钱,咱们先成亲,回头再去找爹娘成一次亲。你就做两次新娘就行。你男人年纪一大把了,再不成亲,都要成天下人的笑柄了。再说了,我朝现在鼓励成亲生子,我为新帝,必须带头。” 随后又怕娇娇不同意,温柔安抚,“月牙儿和沈醉昨夜成的亲。我比沈醉大,他总是嘲笑我。你可得让我扳回来一局。乖。你什么都不用操心。爹娘早就把我们成亲的地方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包你喜欢。赵家洼那边也有咱们的新房,就在你的卧房里。你不想回去看看?” 一说到赵家洼,娇娇兴奋了,“嗯,嗯,我要回家看看。” 常宴心中暗喜,“好,明儿咱们安排好这边的事情,我们起程回去看看那边。恰好北狄现在蠢蠢欲动,欺我大庆,我们去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娇娇那股子豪放劲儿也来了,“好,快走快走。” 到了驻地,常宴下马,抱了娇娇下来,并不放她下地,娇娇不依,“干嘛?人家要自己走路。” 有人过来牵马,看见常宴竟然抱着个女子下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天爷,痴情将军终于抱了个女子回来。 他不敢乱看,只听到他们的常将军低声说:“我要去洗澡刮胡子,你要沐浴更衣,你不知道地方。我抱着你去不好吗?” 那牵马的士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娘啊,他们冷硬的常将军是不是被人附体了?怎么说话这么温柔、好像哄劝小姑娘一样? 这怀里的人到底是谁? 常宴把娇娇往怀里按了按,寒声吩咐来人,“去叫沈醉和月牙儿过来见我。” 那股子高位者的气势立刻就出来了。 “是。” 士兵可不敢反驳,沈尚书今日才新婚呐。这才刚刚大早上呐。 沈醉气得大叫,“娘的,天天忙得不知死活,吃得比牛少,干得比马多,活成了狗。新婚第一天,老子还没带着新娘子休沐呢。这就要叫我们过去。不去。” 那士兵犹豫了一下,小声汇报:“将军抱了个姑娘回来。” “啥?” 沈醉声音抬了八度。 月牙儿也不顾得自己是个新娘子了,抬脚就走。 “你说啥?他变心了?这小子,竟然对不起娇娇,我这就过去扭掉他的胡子脑袋。” 沈醉追过去。 月牙儿跑得飞快,肯定是娇娇回来了。 她有预感。 月牙儿在娇娇怀里哭成一团。 沈醉坐在两个哭泣的女人身边,瞪了一眼在院子里忙着刮胡子的常宴。 这小子,就是有福! “虾啊,你主人回来了?高兴不?” 基围虾翻了个白眼,“我主人回来了,我自然高兴,还用你说。话说,我的那些奖金赶紧给我,我主人要成亲了,我都要给她做嫁妆呐。” 月牙儿大惊,抬起来泪眼婆娑的眼看着娇娇:“成亲?” 娇娇帮她擦干泪水,“哭什么?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放心,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月牙儿追问:“娇娇,虾虾说成亲的事儿?” 娇娇嗔怪看了一眼常宴,“他,他想早一点儿……” 沈醉一跃而起,“好,好,好,娇娇,你们那些婚礼上的东西我早就备好了,当初和月牙儿准备的都是一式双份的。月牙儿,赶紧,我们去安排,要忙了要忙死了。” 月牙儿不依,“我要陪着娇娇,你自己去忙。那么多手下,你让他们帮忙也就是了。” 沈醉一拍脑门,“对啊,你还要给娇娇化妆、纹面那些啥的,哎哟,我走了走了。” 瞪了一眼还在刮胡子的常宴,“我说老常,大喜的日子,你好歹找个剃头匠梳梳头。” 常宴一摆手,“她看中的是我的内在。” 不过,还是放下剃须刀,跟着沈醉出门。 出了大门,随手上锁。 “你干嘛?” “安心。” 常宴一笑。 娇娇已经做了保证不会再离开,这把锁也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