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打的,棱刺又尖又利,轻而易举地就能穿皮透骨。她记得当时帮他把铁蒺藜拔出的时候腿和脚脖处好几个深可见骨的血洞,血肉糊成一团,形容可怖。
当时手边的东西有限,只能帮他做一些简单的处理。他们帮他捱过了当晚的高热,又在石洞里照顾了两三日,等到前来寻人的家丁找到石洞。彼时那位郎君神色也有所好转,元气也恢复了一些,江蓠就放了心。
至于后来这位郎君走之前好像和父亲说了些什么,江蓠不甚在意。
“当日我们所救的正是钦州柳家大房的长公子柳含章。”江父捋了捋已经有些发白的长须,眯着眼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江蓠了然,那柳家带着女儿来泽孟也不奇怪了,大户人家为感谢救了自家重要之人的恩人而以女儿许配之的故事她已经在酒楼那个臭说书的那里听过八百回了。
“我倒是听说啊,而且岩州那地界,本就地广人稀的,猎户少得很,翻几座山都不一定有个陷阱。而且这位柳公子年年冬狩,老练纯熟,偏偏就那年倒霉中了陷阱。而且此后也没再中过。”江决添油加醋。
“怎么?难道那位柳公子倒霉中陷阱也要怪到我头上?”江蓠上下扫了一眼江决,目光嫌弃,心里暗暗开始心疼那位可能的未来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