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打?” 聂连宇差点儿哭了。 严格意义上讲,他和陈猛是同龄人,早年间也曾和陈猛交过手,结果就是只打了三十个回合,便被陈猛击败。 在那之后,陈猛便像开了挂一样,境界不断提升,将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拉越远。 时至今日,聂连宇跟陈猛早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同样的,陈猛和叶镇天也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这意味着聂连宇与叶镇天之间,差了至少两个档次,聂连宇高度怀疑,叶镇天一根小手指,就能捅死自己。 这还怎么打? “现在是武道大会,而你我之间是私仇,还是等到会后再打吧,免得耽误其他人的时间。” 聂连宇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拒战的理由。 本以为可以就此过关,但叶镇天却顺着话茬,问各大门派的人,“我们俩打,会耽误你们的时间吗?” “不会!”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各大门派齐声回应。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坑我?” 聂连宇心中骂娘。 他下意识地瞥向刀神,希望刀神能站出来说句话。 毕竟,他跟叶镇天这一战,刀神是罪魁祸首,要不是刀神扬言刀阁全力支持聂家讨回公道,他已经被叶镇天背后的剑圣吓退了。 然而,刀神直接避开了聂连宇的目光。 现在不是他不想帮聂连宇,而是刀阁本身已经败下阵来,他总不能亲自去对付比自己小了快两百岁的叶镇天吧? 退一步,就算他能不要脸,剑圣也不会让他得逞。 剑圣明显是个墙头草,在见识叶镇天的真正实力和巨大潜力,已经坚定不移地站到了叶镇天一边。 “打就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想到自己代表着整个岭南聂家的脸面,聂连宇一咬牙一跺脚,抢先攻向叶镇天。 “嗯?” 正常来说,叶镇天完全可以一招毙敌。 可是,他突然想起当初与聂家世俗家主聂成岭对战时的情景,当时,聂成岭每拍一次脑门,实力都会进步一大块,直到现在,叶镇天也没完全搞清楚其中的原理。 于是,叶镇天改进攻为防御,准备再在聂成岭的亲叔叔,聂连宇的身上,好好研究一番。 而这一研究,双方就对了几十招。 “聂连宇这么厉害吗?” 看到这一幕,各大门派的人,都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刚刚陈猛都被叶镇天碾压了,聂连宇区区一个岭南聂家的长老,凭什么能和叶镇天打得有来有回? 当然,这只是一般人的想法,像刀神,剑圣这种,一眼就能看出,叶镇天正在放水。 至于放水的原因,他们就想不明白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聂连宇有那么一瞬间,也觉得自己行了,可打了没十秒钟,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不行吗?” 坚持差不多两分钟,聂连宇终于坚持不住了,停下动作,对叶镇天说道。 “这年头还有一心求死的。” 叶镇天笑道。 “我不是一心求死,而是士可杀,不可辱,你现在这样,跟耍猴有什么区别?” 聂连宇咬着牙说道。 叶镇天每次防御,都有机会反击,而且是一击毙命的那种反击,可偏偏就是按兵不动。 那种感觉,那像是一把刀始终架在脖子上,让聂连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可没耍你,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叶镇天向聂连宇说道。 “我的极限?我早就到极限了,你没看到吗?” 聂连宇无语道。 “不会吧!” 叶镇天怀疑地说道:“按理说,你的极限,应该是异种血脉激发之后。” “异种血脉?什么异种血脉?” 聂连宇更懵了,“我们聂家是土生土长的龙国人,血脉最是纯正,不可能有半点异种血脉!” “你确定?” 叶镇天皱起眉头。 “非常确定,百分百确定!” 聂连宇言之凿凿地回答道。 作为武道世界,唯一一个家族,聂家最为看重的就是血脉,千百年来,根本不存在血脉被污染的可能。 “那聂成岭怎么解释?” 叶镇天质问道。 “聂成岭?一个被你杀了的人,你还想要什么解释?” 聂连宇黑着脸反问道。 “看来你对当时的情况并不了解,我可没有杀聂成岭,是他自己死的。” 叶镇天说道。 “自己死的?” 聂连宇第一反应,就是叶镇天在狡辩,可转念一想,以叶镇天的实力,再加上背后有剑圣支持,狡辩的意义在哪里? “成峰,到底是怎么回事?” 敏感地察觉到,聂成岭的死另有隐情,聂连宇当即把聂成峰叫到眼前。 “我哥确实不是他亲手斩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