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瞳伏在鬼谷子身边,泣不成声:“师父,请受徒儿......最后一拜。”
李清瞳将鬼谷子的尸首葬在药王谷的边界处。在这里,鬼谷子可以俯瞰山下市井百态的生活,也算了却他一桩未达心事。
茯苓对着山谷悲鸣不已。
李清瞳安抚茯苓:“不要怕,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茯苓耷拉着耳朵,满眼忧伤。
鬼谷子圆寂后,药王谷的一切都归李清瞳所有。
一座山,一栋小屋,一推奇珍异宝。望着自己梦寐以求的财富,李清瞳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天快黑了,李清瞳带着茯苓走出山谷。
“跟我回家吧。”李清瞳拍拍茯苓的大脑袋。茯苓举步不前,在山门口来回踱步。
“我家虽然没有药王谷大,但有吃有喝,有爹娘和阿春,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李清瞳知道茯苓害怕,它从小在药王谷长大,对市井生活一无所知。但她不可能像鬼谷子一样一个人住在山谷。
李清瞳走出去几步,回头看,茯苓眼泪巴巴地望着她。李清瞳掏出小彩球逗茯苓,茯苓还是不走。
“小可怜,你这样叫我如何是好。”李清瞳走回去抱住茯苓,茯苓在李清瞳的怀里低声呜咽。
“这样吧,你先在谷里待一天,我明天再来看你,到时候你想走我们再走。”李清瞳额头抵着茯苓的额头,茯苓似乎听懂了,嗷呜一声点点头。
阿春从林间跑出来,满脸焦急。
“小姐,老爷出事了!”
回到家,气氛凝重,李清瞳冲进李老爷的房间。
家眷们把李老爷团团围住,李老爷昏迷不醒。
玉甄泫然欲泣道:“瞳儿,你怎么才回来?”李清瞳来不及说鬼谷子的事,走到李老爷身边问:“爹爹怎么了?”
“你爹晚上出去吃了个饭,一进门就说头晕,口渴。喝了杯茶,没走两步人就倒下了。”玉甄忧心忡忡道。
“是吃了什么脏东西吗?”李清瞳坐在李老爷床前。
玉甄看了云容一眼,云容说:“我与老爷共食一桌,应该不是饭菜的问题。”
“碗筷检查过了?”李清瞳问。
“你怀疑有人下毒?”玉甄惊道。
“今日与爹爹共食的是何人?”
“除了我之外,都是老爷生意上的友人,大家合作多年,关系良好,突然下毒有点说不过去。”云容拿手帕放在心口,惶恐不安。
李清昊从门外疾步走来,带来一个郎中。李清瞳本想给李老爷号脉,却被李清昊一把扯开:“一边去,别碍事。”
李清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阿春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全家人屏息凝气看郎中把脉,之间那郎中眉头紧蹙,捋着胡须,半天不说话。
“李老爷晚上喝酒了吗?”郎中问。云容答:“喝了些,但不多。”
郎中眉头舒展开:“两位夫人不用担心,老爷只是醉酒罢了。”
李清瞳脑袋里蹦出一连串问号???
“喝了酒又吹风,身体受凉气血不畅。我帮老爷针灸一下,开几服醒酒药。你们拿药单去煎药,喝一两天就没事了。”郎中边说边拿出银针,扎在李老爷几处穴位上。
云容顺手将药单递给身边的小丫鬟,李清瞳趁郎中给李老爷针灸的功夫,偷偷溜出门,从小丫鬟手里截下药单。
葛根、鸡内金、风姜......是解酒配方没错,李清瞳觉得自己多虑了,把药单还给小丫鬟,回到房间里。
经过一番治疗后,郎中告退。
玉甄本想留下来照顾李老爷,却被云容劝阻:“这有我和清昊就行,你和瞳儿都回去去歇息吧。”
玉甄见云容坚持,不便多言,只好带着李清瞳离开。
李清瞳一步三回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深夜,李清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李老爷生性谨慎,喝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从未见他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再说,虽是深秋,但李清瞳晚上回来时也没觉得凉,李老爷还是马车去马车回,怎么就受凉了呢?
李清瞳睡不着,缩到阿春的床边,把人戳醒:“阿春,你陪我去看看老爷,好不好。”
阿春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往窗外一望:“现在吗?”
“对,就现在。”
阿春没问太多,换上衣服,跟着李清瞳偷偷摸摸地往老爷的房间走。
走到回廊,离老爷房间还有几步路,云容突然打开房门走出来。李清瞳心里一紧,下一秒就被阿春蒙住嘴巴,飞到房梁上一动不动。
云容没有察觉到头上两只“蝙蝠”,打了个哈欠,径直离开了。
阿春带李清瞳从房梁上跳下来,李清瞳伏在阿春耳边低声道:“下次记得提醒我把狼牙爪和机械臂从药王谷带出来,我还以为回家用不着这些呢。”
两人蹑手蹑脚地闪进李老爷的房间。
李清瞳点燃一盏油灯,靠近李老爷。
只见李老爷双目紧闭,嘴唇发紫,症状一点没缓解,好像比刚刚还加重了。
李清瞳心想,要是鬼谷子在就好了,她学医时间尚浅,看不出得了什么病。一想到这,内心又一阵酸楚,李清瞳叹口气,给自己倒杯茶......
“啊呀,好甜!”李清瞳一口茶喷到地上。
阿春也倒了杯尝尝,疑道:“老爷平常都喝这么甜吗?”
忽然,阿春指着老爷的被子惊讶道:“小姐,你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