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白绫,上面带了斑驳血迹,不止,其实她看了一圈,这屋里有好几处地方都有血迹。
看喷溅、滴落的痕迹,她联想到几种情况,心沉了一沉。
住过在这里的人,都死了吧。
这里的人敷衍态度明显,谁会对一个将死之人释放自己的精力呢?
脱下厚重的白嫁衣,觉得梨芙家的人硬是要套上新娘子这种浪漫情节简直多余,把食物打扮一番还能让两面宿傩有胃口一些?
——
在院里,别人送给宿傩的仆人们拿着扫把,一边扫着地上稀少的树叶,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这个胆子奇大的少女。
少女昨天的厚重的衣服已经换成很普通的平民衣服,腰上勒了一条腰带,把她削瘦腰身显露出来。
一般的人来到这座府上,不是战战兢兢就是哭哭啼啼,就连他们在这里做事许久,都不免胆战心惊,生怕被府里的大人杀死。
毕竟他们不是没见过有人的脑袋被那些大人一捏就爆。
东野空折了一根树枝,照着在高专的练习进行训练,忽然想到什么,她往树枝上充盈一股咒力,然后继续练。
没练多久,她听到刚刚还有得扫地声忽然没有,头一撇,看到跪了一地的仆人,大部分人都在发抖。
她慢慢转过身,看到一个又是很眼熟的人。
第一眼,她就知道他想杀掉她。
她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让浑身都似乎在让她警惕起来的鸡皮疙瘩不要那么紧张。
这个人能做到直接取她性命,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清楚明白。
还有,这个人一顿吃几个虎杖悠仁,怎么那么见鬼的像!!虎杖长开之后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吧!?就是脸上没有那么多奇怪的符文。
难不成虎杖悠仁其实两面宿傩的后辈什么的,所以他才附身在虎杖身上?
那也不应该啊,虎杖悠仁虽然不常说他自己的事情,但是也告诉了他的同学们,两面宿傩的危险性,虽然她还没有见过在虎杖身上现身的两面宿傩,但是凭借他手指的威力,她还是能明白两面宿傩这个人的危险性。
她故意放出自己的咒力,就是想让他感知到她的咒力波动,她总不能真的等着被吃。
“该死的咒术师?”他声音深沉,又带着点沙哑,像是刚睡醒,那双幽森的眼里的不屑和厌恶简直要具现化,“又是冒充食物来暗杀我的?”
“呵……这些招数竟然用不腻,也不知道换些厉害点的人,你这样的咒术师我三秒就能捏死一个。”
听着这些吓人的话,东野空调整自己的神情,眼里突然变得沉痛又激动,然后原地轻轻半跪,冲两面宿傩拜了好几拜,像是在拜死去的祖宗。
然后在两面宿傩将抬起的手,不耐烦浮现在脸时,再马上抬起头,已经泪眼朦胧。
“父亲!!”东野空西子捧心,作柔弱状,“我可算从未来而来找到您了!”
两面宿傩抬起的手僵直在半空,在他杀死过的咒术师里,也没有怂得认爹的。
更想弄死了。
“我真的是您未来的女儿!我知道您现在不相信,可是你真的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杀死自己未来唯一的女儿吗?”她可怜兮兮地说。
两面宿傩听了这话倒是没动手,也不是信了她的鬼话,毕竟她的话错洞百出,既然她也知道要证据,怎么不自己提供?
不过是最近无聊,咒术师们也没有新鲜花样,愚蠢又垃圾,既然这个咒术师这么想要假扮他女儿,他也不妨玩一下游戏,腻了杀掉就是了。
他嘴角咧开一个冷笑,“好啊,宝贝女儿,来给你父亲验一验血缘关系。”
他想着过一遍流程把她敷衍过去,怎么可能会是呢?谁会有资格能为他孕育子嗣。
东野空带着乖巧的微笑靠近,他不在乎地划开她肌肤,鲜血一下喷涌而出,东野空的脸一下子苍白起来,靠,这人还划到她大动脉了。
几分钟过去之后,脸色大变的变成两面宿傩,他看着自己检验的结果,再看看东野空的脸。
“女儿?”他语气奇怪。
东野空十分代入宿傩女儿身份:“父亲怎么了?”系统道具果然没失效,攻略对象除了可以是孩子血亲,还可以是她的血亲啊。
所以,三天孕育一个恋爱小帮手,她现在的期限是还在三天之内,还是真的有个看不见的恋爱小帮手在处处帮着她?
如果是还在三天的期限,那么她是真的来到了古代吗?现在的时间流速是正确的吗?一大堆接踵而来的疑惑她来不及多想。
她首先要在两面宿傩手上活下来,探究她来到这里与他有无关系。
两面宿傩显然是不相信,怀疑是她的术式或者其他能力,又从她身上不同地方各划开肌肤取血,丝毫不管她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整个人已经是失血过多快站不稳的状态。
可是不论怎么样,结果都还是一个,东野空真的跟他有血缘关系。
看见他已经没有表情的脸,东野空尽力勾起一抹微笑,“父亲,我好想您,我找了您好久,母亲……”她眼一黑就要昏倒。
眼见着人就要落地,两面宿傩冷眼旁观,在最后她脸就差一秒快着地时把她拎了起来。
他呢喃了一句:“真是女儿?”
他手掐紧怀里的人的脖子,她脖子一下子红了起来,杀还是不杀?吃还是不吃?
就算真是女儿也不熟啊,他也没有那么真情实感,不过,她没说完的母亲他倒是有几分兴趣,真的有人能承受他并且成功给他孕育子嗣?
他掐着东野空的脖子未放,但是一瞬间,东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