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江里能不能钓上来几条鱼。”兰溪文抬头看向张文祁道。
“怎么?想吃鱼了?”张文祁笑问。
“不想”兰溪文诚实道。
“你若是想垂钓,我让人在前方的渡口停靠”张文祁接着道。
“算了,还是先赶路吧”兰溪文想了想回。
“我们此行会经过花都城,正赶上花都城的百花节,到时可以带你去领略一番”张文祁见她无精打采,不觉提议道。
“真的?”兰溪文顿时来了兴致。
“自然”张文祁勾唇回。
十天后,兰溪文终于再次踏上陆地,在船上待久了,如今再次回到路面,顿时有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花都城的百花酿极为有名,兰溪文如今来了花都城,自然要尝上一尝,于是花都城临江的酒楼内,便出现了一蓝一白两道身影。
“清冽甘爽,唇齿留香,不愧是花都城的特色”一身天蓝锦服的兰溪文品尝了一口百花酿道。
“名不虚传”张文祁笑应道。
“客官,这是您二位点的杏花糕、牡丹蜜饯、腊梅炖豆腐、菊花鸡、梨花鸭、茉莉银耳汤、玫瑰花鱼........”此时他们点的菜也被一一端上了桌。
两人品尝过美酒美食后,又到花神庙里去祈了福。
天色近黄昏时,张文祁一手抱着兰溪文这一路买的花束,一手提着一盏他们刚买的花灯,兰溪文则在一旁一边吃着桃花煎,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
两人一个俊美伟岸,一个粉妆玉琢,令不少人为之侧目,但因着两人衣着华贵,身后还跟着两名佩剑护卫,所以也使得这一路无人敢逾越。
在花都城一连玩了三日,兰溪文才尽兴,重新启程后,便没有再下船,直到四月底,他们一行终于抵达京都。
回京后,张文祁由于公务繁忙,每日早出晚归,这使得兰溪文一连三个月都未曾见到过张文祁一面,但每晚张文祁却都会到她的院子里来看她,只是那时她都已经睡下。
这日一如往常,张文祁回府后不久,便来到了兰溪文的宣茉院。
守夜的扶绿看着进入自家小姐闺房的将军,不觉紧了紧拳头,后又低着头无声叹息。
兰溪文卧室内,张文祁目光缱绻温柔地看着熟睡的人儿,一日的劳累也似乎减轻了许多,这一待不知不觉便过了半个时辰。
张文祁离开后,扶绿有些不放心的,到自家小姐闺房仔细查看,但见她毫无异样,才稍稍放下心来。
“小姐,奴婢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这日四下无人,扶绿犹豫着看向兰溪文道。
“什么事?但说无妨”兰溪文见她一副神神秘秘,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开口询问道。
“近几个月,将军每日回府都会来宣茉院看小姐”扶绿小心翼翼道。
“哦”兰溪文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接着不由夸张道“怎么现在才说,他倒是日日见着我了,我见上他一面比登天还难!”
“小姐......你......嗐!”扶绿见她未理解自己言中深意,不由急叹道。
“怎么了?”兰溪文见她一脸愁容,接着问道。
“小姐不觉得......将军对小姐关心过甚了吗?”扶绿心一横直接道。
“叔父身边只我一个亲人,自然比旁人更看重些”兰溪文终于察觉她言中之意,细思过往,不由眉头微皱回。
“可......可将军似乎......”扶绿直觉将军对小姐并不只是亲人间的关爱,可碍于自己的身份,和此事的厉害关系,一时又语塞了起来。
“你觉得将军为人如何?将军在你心目中又是怎样的人呢?”兰溪文见她依旧忧心重重,转而问道。
“将军为人刚正,谦和有度,在奴婢心目中,将军是骁勇善战、忠君爱国的大英雄!”扶绿立即回。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兰溪文安抚她道。
“我担心......我担心小姐......”扶绿犹豫着说。
“人心难测,你还是担心我会受到伤害?”兰溪文会心接道,念着她这份情深意重,兰溪文直接向她交代道“你放心,除非我自愿,这世间无人能强迫得了我,你忘了我会医术的事了,所谓医毒不分家,我能医得了人,自然也有千万种方法让人......”
“嗯嗯,我相信小姐的医术”扶绿见自己心目中一向纯良的小姐,如今越说越阴恻恻带有几分邪气的模样,立马捣头如蒜道。
这日晚,张文祁看着平常这个时辰已经睡去的兰溪文,难得的正倚在塌上看书,立即笑道:“在看什么书,如此着迷?”
“一本小传”兰溪文随手将书放下后,抬头看向张文祁不禁哀怨道“自回京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叔父!”
“怎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张文祁直接坐到榻上,隔着四方小几看向另一侧的兰溪文问道。
“没有......有.......我想每日都见到你,却不得不等到这个时辰,算吗?”兰溪文看向他回。
“今年可能要等到年底才能休息”张文祁仔细算了算道。
本来两人谈话气氛自然,进退有度,但兰溪文却突然起身移至张文祁身后,双手扶在了张文祁肩膀处,给他捏起肩。
“多谢九儿”张文祁此时还未查觉有异道。
直到按摩的手,从他颈间游向耳垂,又从耳垂慢慢向下,沿着腰线向内,直至臀间,张文祁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觉气血翻涌,身体燥热,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直击耳膜。他也在此刻按住了那双柔软似无骨的手。